個人身上都揹著包袱,有些想法你明明知道很蠢但就是過不去心裡的檻,有些想法你明明知道是不健康的但仍然無法對心理醫生開口。我知道那些傢伙大概很少跟你談這些沉重的話題,kiddo,但就連看起來最開朗的克林頓也有做噩夢的時候。這些……這些是所有做我們這行都會經歷的,跟救人一起被寫在了職業簡介上,我個人認為。”

這……的確從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些,彼得甚至不知道連克林頓都會做噩夢。但在知道其他人也會害怕的時候心底有一根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他的手終於鬆開飽受蹂/躪的被角。

斯塔克突然站起來一拍雙手,“我睡不著的時候通常會想辦法消磨時間,你想要嘗試一下嗎?”

彼得被嚇了一跳,“去實驗室?”

“哦不,不不不,想都別想。”斯塔克的食指搖擺,“帕佩要是知道我半夜把你帶去實驗室工作一定會手撕了我的,所以,第二個方法。”

“做什麼?”他遲疑地從床上坐起來。

斯塔克從他的書架上拿起了什麼,在牆對面的液晶電視亮起的時候彼得才意識到那是電視遙控器。在這之前彼得甚至自己都不知道遙控器放在書架上!

電視自動設定在電影片道上,但斯塔克快速地退出開啟另一個介面,“你想要看什麼電影?”

“看電影?”他懷疑重複。

“yea,不然呢?你想要看無聊的新聞或者某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嗎?”

看他表情逐漸變得驚恐,斯塔克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jes,我是說那些恐怖電影或者尖酸刻薄諷刺社會的電視劇,就像南方公園或者辛普森一家!你想到哪裡去了!”

彼得的臉變得騰紅,無比慶幸現在是在夜晚沒有開燈。反駁,“我想到哪裡?你想到了哪裡?”

“uh uh,你覺得我會上當嗎?星期五現在一定在錄音然後你就等著帕佩醒來再放給她聽,對不對?”

“我才沒有!而且星期五怎麼會聽我的,她明明是你的ai。”

“yea,一個聽你的話多過我的ai。”斯塔克乾巴巴道,“我說的沒錯吧?”

“……你怎麼知道的?”

“你是說‘不要死’?拜託,這可是我自己編寫的程式——”

“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星期五一直在幫我打掩護?”

“我不是傻子,彼得。”

這還是斯塔克今晚第一次叫彼得的大名。“我知道她在幫你掩蓋,明明你很久之前就已經在大廈留宿星期五不可能沒看到你的相貌,但她什麼都沒說。在你忘記書包後她還一直堅持說那是——”

“什麼書包?”

“你把你的書包忘在我的實驗室了。你去巡邏的那天。”

彼得的下巴掉下,等等,所以rstark那個時候就……

“但這些不重要了。我已經知道了,而且‘不要死’的指令現在已經修改,變成只有在不涉及你的生命安全健康的情況下才能都聽你的。”斯塔克哼了一聲。

但即便是經過修改這條程式聽起來仍然無比強大,尤其當它意味著彼得能得到託尼·斯塔克的私人ai的全力支援時。

彼得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良久後終於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你是什麼時候寫下這條程式的?我是說你第一次寫的時候。”

斯塔克仍然面朝發光的電視螢幕,但彼得發誓他偷瞥了他一眼。

“你為什麼關心這個?”

“只是好奇。”

“一年多前。”

“……ok”喉嚨開始發緊,彼得在徹底說不出話前重複,“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