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自己老家的路他還能忘記嗎?但為什麼原本的高山現在卻消失不見了?

他可是捨棄了和小朱相處的歡樂時光,馬不停蹄的跟過來的啊,結果卻發現是一個廢墟?

“別看我。”沈玉說道:“我會在幾個月後來到一次灰燼山,那時候這裡也一片平地,空無一人了。”

魏憲抓耳撓腮,拉動韁繩,讓伴生獸帶著自己繞了一個大圈後,說道:“位置肯定沒錯,但這裡僅僅像是被埋了,也沒看到太多戰鬥過後的痕跡。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人!”

葉詩韻眼睛尖,忽然看到起伏的沙丘上忽然冒出來一個腦袋,她立馬轉頭過去。而魏憲立刻踩著伴生獸衝了過去。

一位身穿著黃色斗篷的神秘人,正躲在暗處看著他們,當魏憲來了以後,他用著沉穩的聲音說道:“來者何人?”

“崇高、魏憲。”魏憲鄭重的行了一個禮。

“崇高那邊的小子啊。”斗篷人的兜帽幾乎蓋住了大半張臉,說道:“他們呢?”

“我的朋友,特來拜訪灰燼山。”

“一個神奇的啟示,反叛的啟示,還有一位……”

斗篷人的視線集中在沈玉身上,看了一會後說道:“跟我來吧,灰燼山已經搬離到五十公里以外了。我在這裡接引迷途的孩子。”

“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沈玉湊上前,他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甚至連腳底下的伴生獸都沒有任何的好奇。

“愚。”

斗篷人平靜的說了一句,站在魏憲的伴生獸上,語氣波瀾不驚的說道:“北偏西。出發吧。”

“原來是真知一脈的愚先生。”魏憲操控著韁繩繼續移動——當然,所有的掌控權都在秦瑤一個人的手上,他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他問道:“灰燼山怎麼忽然搬家了?”

“就在昨天夜裡,一頭新生的黑日怪獸襲擊了灰燼山。”斗篷人的語氣中並沒有任何的悲傷,彷彿在說一件非常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樣。

“那大家呢?有沒有受傷?”魏憲急切的問了一句。

“這是預料之中的襲擊。”愚先生平靜的說道:“英勇那一脈不肯走,死光了,其他幾脈都轉移了。”

沈玉回頭看了眼秦瑤和葉詩韻,他們三人腦海裡都冒出來同樣的念頭,難道襲擊灰燼山的……

是剛剛隕落的奢靡?亦或者說,是奢靡隕落後誕生的黑日怪獸?

“什麼形象的?”

“前生是奢靡。”愚先生直接給出了答案,道:“百足貪婪之獸。無法抵擋的黑日怪獸。好在有英勇墊後,我們的損失並不大。”愚先生說道:“英勇從來都不是救世之路,他們再度證明自己選擇了錯誤的道路。連代行者一同徹底隕落了。”

從時間線上來說,昨天夜裡就是奢靡隕落的事件,意思是,當奢靡化生的黑日怪獸誕生之後,馬不停蹄的就摧毀了灰燼山?

只是對方這語氣,總感覺不是悲傷,而是略帶嘲諷?

灰燼山各脈之間的關係還真的是亂啊。沈玉看向魏憲,魏憲也只能露出尷尬的笑容。

“代行者隕落後,啟示會受到牽連嗎?”秦瑤問了一句。

“助理被抓了再聘請一個就是了。”愚回頭看向沈玉,這一看又是好久,令沈玉感到頭皮發麻。隨後,他才將視線放在提問的秦瑤的身上,道:“什麼啟示?”

“主。”

“未曾聽聞,新的代行者嗎?你願意留在灰燼山,尋求救世之路嗎?”

“不。”

秦瑤沒多想就拒絕了,而沈玉卻問道:“你認識我?”

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