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慕容家那位又不是薄倖負心的。”

“朕就是氣不過他這麼好哄!”

容和憤憤不平:“小兔崽子忘了他剛回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

“得啦,你讓他抻著,把人再抻跑了,到時候小易活不活了?還得皇上心疼。”

“那也不能就這麼讓他把人拐走了啊,小易還記不記得他是個藩王了!”

小兔崽子,不請旨就出京?

王皇后笑了起來:“那皇上可得趕緊回去給小易放行了。”

“艹。”

大夏年輕的皇帝罵了句髒話,又罵罵咧咧地回去了。

聖旨早點兒擬好,還趕得及給那小兔崽子帶上。

……

……

一月之後,錢塘。

“哥哥準備的這處府邸,當真不錯。”

容易躺在園子裡的藤椅上,笑著看著天空,藍天白雲,春光乍暖,舒服極了。

慕容清音在一旁溫酒,紅泥炭爐上坐著小砂鍋,煨著一鍋醃篤鮮。

三月裡筍子正當時。

容易一進園子,第一件事就是帶人風風火火的刨了半筐筍,要嚐嚐江南新鮮的風味。

還好慕容清音當時置辦宅子的時候,下人也都是全套的,廚房採買樣樣不缺。

不然的話,就只能去酒樓借個大廚來了。

“你走以後,我日日想你,就讓人四處置辦了幾處宅邸,你想去的地方都有,無論哪裡,都是按你的喜好置辦的,保證你在哪裡住的都和京中一樣舒服。”

慕容清音笑著說,手中將酒放到桌上,走過去把容易抱起來:“杏花春酒,望江樓的招牌,你不是一直想嚐嚐嗎?”

,!

“你放我下來啊,我又不是沒長腿。”

容易在慕容清音懷裡撒嬌,說是讓人放他下來,可手臂還牢牢環在某人脖頸上。

慕容清音笑了一聲,也不揭穿他:“我又不是抱不動。”

“那等你老了,抱不動我了,我就去找別人。”

容易笑嘻嘻地說。

“呵。”

慕容清音輕笑了一聲:“那屬下只能提前給王爺打斷腿,讓王爺哪裡都不能去了。”

“哇,哥哥好狠的心。”

容易哼哼唧唧,勾著他的脖子撒嬌:“我當初都沒要給哥哥打斷腿。”

“我又沒跑。”

慕容清音聲音淡漠,帶著笑意:“跑的一直都是王爺你。”

“你說了,你說等我就藩,你就要走。”容易不甘示弱,開始扒拉舊賬。

“那屬下是徵求王爺同意,可不像王爺,一走了之,連句話都不給屬下留。”慕容清音哼了一聲,聲音不鹹不淡,帶著些秋後算賬的意味。

容易縮了縮脖子,哼唧了兩聲:“我留了。”

“是啊,留了。既是此生未有緣,死生從此各東西?”慕容清音冷笑。

容易:“……哥哥,那個河豚能吃了嗎?”

嗚,都多久了,這人怎麼還翻舊賬。

額,不對,似乎是他先翻舊賬的?

容易哼唧了兩聲:“以後不會了嘛。”

慕容清音看容易滿面春色的模樣,到底也沒多說,抱著少年坐下:“蘆蒿、河豚,都是江南的時鮮,嚐嚐。”

“你放我下來啊。”

“不用,就在屬下懷裡。”

慕容清音將人又往懷裡攬了攬:“免得王爺又要跑了。”

“我哪有!”

“張嘴。”

“哦,哇,好吃,還要!”

“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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