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很快就到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通常兩人都是分開去學校。

但是大概是某人消失七天後遺症,容易這段時間總要找找存在感。

比如此刻,容易死活抱著某人的腰不肯鬆手:“我不管,今天我和你一起去!”

“讓同學看到不好。”慕容清音試圖把孩子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我不管,他們看到拉倒。”容易抱著慕容清音,高大的身材刻意放低,不是小鳥依人,倒是大鳥抱樹。

少年抬頭,淚汪汪地:“好哥哥,難道我不配見人嗎?”

“……”

慕容清音投降。

他能看淡生死,看不淡容易的眼淚。

“好,一起,被人遇見我就告訴他們,你是我未婚夫,滿意了嗎?”

儒雅的慕容教授滿臉無奈。

容易當然滿意了。

少年心滿意足的偎在慕容清音的肩頭:“清音哥哥真好。”

真好的慕容清音不吭聲,肩頭扛著只一米九多的大掛件出門開車,盤算著等下怎麼才能不讓人注意到他們兩個。

所幸慕容教授到校很早,兩人下車的時候,教工區還沒什麼人。

容易不情願地下車,試圖再磨蹭一會兒。

慕容清音板起臉來:“你再磨蹭一會兒,我保證把你從出岫別院清出去,你畢業前都別過來住了。”

小兔崽子。

“切。”

對於慕容清音的威脅,容易有恃無恐:“哥哥才不捨得。把我清出去,我怕哥哥夜深寂寞,孤枕難眠。”

“滾。”

回應他的是慕容清音冷冷地罵聲。

少年笑著往慕容清音臉上親了一口:“我先去上課,清音哥哥再見。”

雖然四下無人,慕容清音還是紅了臉:“快去吧。”他低聲說。

少年快樂地拎著包走了,慕容清音站在原地看了會兒,笑笑,鎖上車門往辦公室走。

“慕容?”背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慕容清音回頭,忙笑著扶住來人:“申老,您今天有課?”

“對,來給孩子們講節課。”滿頭華髮的老教授笑得慈愛,“剛剛過去那個男孩,我看像容家那個孩子?”

“啊,對,是他,容易。”慕容清音笑著說。

“對,對,是小易。”老教授也笑,“我當初還笑老容,給孫子起名可真敷衍。他和我犟,說我不懂!”

“這名字挺好。”慕容清音笑笑,語氣中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溺。

“不錯,不錯。孩子是好孩子,名字也是好名字。小慕容,你和他……”老教授笑著問。

慕容家和容家聯姻在上流社會不是秘密,問題是容家沒個閨女,慕容家只有倆兒子,所以,兩家當真想要將兩個男孩子綁在一起?

慕容清音的臉又紅了:“申老,您可得保密,不要說出去。”

申知義懂了,笑容曖昧起來:“我原以為,是容昭那混小子胡鬧,卻沒想到,你們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嗯?”

“容叔叔不是胡鬧的人。”慕容清音笑著,“申老,我先送您去辦公室吧。”

“不用,你去忙。”申老教授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我又不是老的走不動了,不至於就得你送我上去。”

哎,慕容家這孩子才是忙,軍務纏身,還得來學校任教,也是不容易。

嗯,容易?

嚯,原來是為了這個小兔崽子啊。

小兔崽子容易不管那些,馬上就考試了,他高興得很。

寒假可以跟著清音哥哥去軍中,可比在學校自由多了。

少年翹著二郎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