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大帳,容易轉頭看向慕容清音,笑容淺淺,露出一個梨渦:“清音哥哥帶隊好不好?”

“不帶。”慕容清音回看向他的少年,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懶散。

“計劃是你定的,你是主帥,你帶隊。”

青年看著容易的眼神暖如三春旭陽,勾著平和的笑容:“臣慕容清音,聽候陛下調遣。”

他說,眼底一片繾綣。

容易被青年滿眼的深情看紅了臉,好在他如今黑了,也不是很明顯。

年輕的帝王輕咳一聲,沒有說話,手悄悄挽住了慕容清音的手。

慕容清音笑著扣住少年的五指。

玄甲軍誰不知道他倆的關係,沒什麼可迴避的。

兩人翻身上馬,年輕帝王揮鞭西指:“出發!”

三千輕騎自一線天兵站疾馳而出,像一柄出鞘的利劍,奔襲犬戎王庭而去。

大夏輕騎衝進犬戎王都的時候,守軍甚至來不及回去報信,就被砍倒一片。

而這個時候,在犬戎王宮中,姚羌和姚呈還在假惺惺的推杯換盞。

今生第一次和愛人並肩作戰,少年較之往常更加神勇。

容易一馬當先殺進犬戎王宮,慕容清音提槍緊隨其後。

一路砍瓜切菜,如入無人之境。

有侍衛拔腿向後跑,準備去和姚羌報信,被少年一箭射殺。

少年的出手乾脆狠厲,不帶半點兒拖沓。

等到終於有人衝進後殿去通報訊息的時候,容易幾乎同時到達了後殿。

從前殿往後殿去的路上,一個人都看不見。

少年鬼魅般闖進犬戎王起居休憩的後殿時,報信計程車兵也才剛剛跪下。

容易冷笑一聲,手中長槍捲起雷霆之勢,直刺姚呈咽喉。

姚呈倉皇躲過。

躲閃間,姚呈手中的酒杯被容易長槍掃到,跌落在地,一杯清酒落地,地面立刻隆起,升起青白色煙霧。

“王兄居然給我下毒!”姚呈大怒,一刀格擋開劈過來的長槍,翻身一滾,爬起來指著姚羌大罵。

“你難道沒有讓人暗殺我?”姚羌手中甚至沒有武器,搬起一把椅子擋住慕容清音刺過來的槍尖回罵。

慕容清音來的也極快,與容易一前一後。

青年並沒有下死手。

如今犬戎還有戰力,姚羌姚呈便不能死,還指望他倆活著相互消耗呢。

若這時候將兩人都殺了,兩人麾下的將士便有了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大夏。

到時候反而更不便了。

姚羌一邊狼狽躲閃,一邊衝裡面喊:“還在裡面藏著做什麼,滾出來護駕!”

殿後呼啦啦闖進來四五十個手執刀斧的壯漢,然後愣住。

姚呈氣急:“你他媽還埋伏刀斧手!”

姚羌更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內訌!你們都是死人嗎,砍他們啊!”

“除了孤王,剩下的隨便砍!”

姚呈抓起一隻花瓶砸嚮慕容清音,邊躲邊罵。

沒看自己都快被慕容清音挑槍尖上了嗎,還愣什麼愣!

得到命令,刀斧手一擁而上。

原本空蕩蕩的宮殿裡,瞬間擁擠混亂起來。

……

等到姚羌和姚呈兄弟逃出生天的時候,整個宮殿已經一片狼藉。

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僥倖逃出性命的護衛也都受了傷,趴著的躺著的,都被後續趕來的夏軍押走了。

賈絳奉命帶人去追犬戎殘部了。

容易抬眼看一眼外面,太陽還高高掛在天上,午膳都不耽擱用。

少年笑著拉住慕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