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攤手:“不是,房間裡炭火太足,熱,蹭在臉上不舒服。”

“呵。”慕容清音冷笑一聲,手上倒是很誠實地給他將髮絲都整理到腦後,細細地梳理著。

“這樣總好了吧?”

“嗯,謝謝小皇叔。”容易甜甜地笑笑。

“小皇叔,和你商議個事兒。”少年懶洋洋地靠在慕容清音胸前,一雙長腿支在榻上,和年小時候一般。

慕容清音手指纏繞著容易的髮絲,低頭看看枕在自己胸前的少年:“什麼事,你說。”

青年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容易仰頭看他:“不是什麼都依我嗎?”

小皇叔,怎麼少句話啊……

慕容清音勾唇,眼底清冷如秋夜月華:“說說看,什麼事。”

容易輕聲嘆息,淚花便蓄滿雙眼:“清音哥哥……”

“別來這套。”慕容清音將人按在懷裡,不看他的眼睛。

小混蛋,先是鋪墊了大半日,如今又想坑自己,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大機率是他絕對不會同意的事情。

“不管用了啊。”容易更無奈了,人老實了,眼淚倒是沒收回去,“好吧,我想去北疆,犬戎,該處理了。”

“你什麼意思?”慕容清音猛地坐直身子,因為剛剛手裡繞著容易的頭髮,果然拽的少年“嘶”了一聲。

“……”

慕容清音慌忙鬆手:“抱歉,扯疼你了。”

“真疼。”容易揉揉被扯疼的頭皮,眼睛裡剛剛收回去的淚花又湧了出來,“小皇叔你家暴!”

,!

“……”

慕容清音有些尷尬:“我不是故意的……”

“你打老婆,男人不能打老婆。”容易委屈巴巴地控訴。

“……”

慕容清音嘆了口氣,抬手拆了自己的發冠,將頭髮塞進容易手裡:“你扯回來。”

……容易無奈,起身要給他綰髮:“才不。”

慕容清音一把將少年拽進自己懷裡,容易來不及鬆手,手裡還握著慕容清音的頭髮就摔在青年懷裡。

慕容清音面無表情:“好了,你現在也一樣了。”

……容易覺得小皇叔簡直過分了,怎麼賣慘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不是,小皇叔你……”容易這次是真的被氣哭了,“你是一點兒機會不給我啊。”

慕容清音揉揉少年的頭髮,給他順起頭髮,拿自己的發冠束起:“你想都別想,就算要平犬戎,也輪不到你,我去。”

這小兔崽子,似乎對犬戎有著不同尋常的恨意。

只是戰場廝殺,是以命搏命。

他怎麼可能讓容易去冒險。

容易垂眸,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直視著慕容清音的眼睛:“小皇叔,犬戎,我必須去,你攔不住我。”

“是嗎?”慕容清音不想和他吵,平靜地看著他。

“你憑什麼覺得,我的人,你用著會更順手?”

大夏所有軍隊,都是他的私兵,容易,憑什麼覺得如果自己不同意,他就能掌握了西北軍?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