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春風度,立刻有兩個穿著輕薄、身材傲人的西域女娘湊了上來,一左一右拉住慕容清音的胳膊,將容易都擠到了一旁。

西域女娘一開口,就是流利的中原話:“爺,來玩呀~”

慕容清音冷著臉推開兩人,伸手將被她們推開的容易拽回來:“讓開,擠到我弟弟了。”

他低頭,容易已經淚汪汪地了。

慕容清音臉色陰沉的像夏日暴雨前的天空。

檮杌一點兒都不懷疑,他家爺已經忍耐到極致了。

兩個漂亮的西域女娘一怔,相互對視一眼,都笑了,笑的分外嫵媚,其中一個大膽的又湊上來:“呀,奴家……”

孟極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冒了出來,伸手攔住差一點兒就撲到慕容清音身上的女娘,笑的風流倜儻。

“這位姐姐,我家公子害羞,姐姐莫要嚇到他。還請姐姐給我們安排一處雅間,要視線好又清淨的,既能欣賞樓下歌舞,也不妨正事,姐姐懂吧?”

孟極一面說,從袖袋裡掏出兩隻金錁子塞進那女娘手中,眼角眉梢盡是風流浪蕩的笑意。

女娘聽說不用她們伺候,多少有些失落。

這樣漂亮的年輕公子,一年裡也遇不上一兩個啊。

真若能睡到他,莫說是有銀子拿,倒貼銀子,她們都願意。

不過如今客人出手闊綽,她們風月場上慣了的,也會察言觀色,立刻也收斂了起來,笑著在前面引路:“喲,還有小公子啊,好漂亮的小公子,奴家眼拙,幾位公子這邊走。”

慕容清音的面色緩和了些,放在腰間的手也鬆開了。

孟極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再慢一步,主子恐怕就要殺人了。

檮杌跟在幾人身後,臉都黑了。

瞧瞧孟極那個熟絡勁兒,一看就是出入這種地方的熟客!

青年磨了磨牙,覺得想咬人。

慕容清音帶著容易進了雅間,小傢伙兒撲進慕容清音懷裡,兩隻手在他身上拍打著。

慕容清音有些莫名其妙:“你幹什麼呢?”

他身上是有跳蚤麼,這小混蛋。

容易哼了一聲:“哥哥身上都是那兩個女人的味道,髒死了。”

……

慕容清音伸手將孩子拎起來,放到一旁:“你老老實實坐好了吧。”

他一面說,拿起選單選了幾個菜,又要了兩壺好酒,將選單遞給容易:“你要什麼?”

這條西域走廊上,往來商賈多是和大夏商人做生意,大夏商人也最多,所以大家通用的都是中原官話,寫的也都是漢字,容易看也不會有任何障礙。

容易將選單一推:“我要醋。”

“嗯?”慕容清音愣住,低頭看了一眼選單。

“那再給小少爺加一碟老醋燜肉。”

容易瞪大眼睛看著慕容清音。

慕容清音笑了一聲:“記著都吃完,不許剩。”

……

容易立刻慫了:“別別,好哥哥,我不吃酸。”

慕容清音哼了一聲,伸手捏捏孩子的臉:“那你忽然要醋?替你那還不知道在哪裡的嫂子抱什麼不平?”

容易垂下頭,籠在陰影裡的臉看不清表情。

只有檮杌還遊離在狀態之外:“那,爺,還要老醋燜肉嗎?”

孟極瞪他一眼:“要個鬼,你走,這裡我伺候。”

檮杌罵罵咧咧地出去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孟極肯定就是想留下看那些小娘子!

慕容清音看了孟極一眼,笑了:“你也去吧,和檮杌找個房間,叫一桌菜,讓弟兄們都上樓喝酒,我這裡不用伺候。”

“多謝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