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愛玩如容易,怎麼可能滿足日子裡只有關在皇宮內院批摺子這種單調的生活。

所以在看了兩天摺子後,容易便想拐著人出去。

慕容清音讓他死心:“出去走上一年半載,朝政交給誰?”

“讓重明帶著二弟幹啊。”容易說的理所當然,“上輩子我就這麼安排的。”

“呵,我可真是替慕容家謝謝你。”慕容清音笑了一聲。

所以前世,是清揚那小兔崽子最後接了個爛攤子?

那可真是慘。

能用人,都被自己殺的差不多了。

國力……

常年窮兵黷武,恐怕也剩不下什麼錢。

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熬下來的。

“哥哥是不是還是記不起前世的事情?”容易握著他的手問。

“還是亂七八糟的。”慕容清音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他甚至連剛醒過來時能記住的東西,都已經快記不清了。

有什麼關係啊,那都是上輩子了。

如今他過的很好,這就夠了。

容易笑笑,站起來給他捏肩膀。

慕容清音很自然的接受孩子的服務:“左邊,用點力氣。”

容易笑了起來:“我還以為哥哥日日看摺子,該是右臂更酸。”

慕容清音冷哼:“我左臂為何更酸,你不知道嗎?”

是哪個混蛋啊,定要看他……

看他自瀆……

他的臉上不自覺浮起一片紅暈,拿著摺子就要敲他:“還問,明知故問!”

容易便笑了起來,低頭親親愛人的側臉:“哥哥生氣的樣子也好看。”

“我殺人的樣子也好看,你看不看?”慕容清音冷笑。

“你殺過什麼人?”容易嗤笑一聲,繼續給他捏肩膀,“你都不知道你前世有多辛苦,才把那些犟種一個一個救下來。”

容易的聲音又溫和又柔軟:“清音哥哥,你從來都不是那個奸佞啊,你一直都是大夏的頂樑柱,救命的及時雨。”

“嗯?”

慕容清音停筆,回頭看他,目光有些許迷茫:“你說我前世沒有濫殺無辜?”

“當然沒有。”容易低頭看著慕容清音,四目相對間,目光繾綣。

“好哥哥,你就算不信我,也該相信你自己,你從來都是拼盡力氣也要護別人周全啊。”

他輕聲說。

“我哪有那麼好。”慕容清音別開臉,有些羞赧。

“容易,你只是,因為愛我,所以……”

“並不是。”容易截斷他的話,蹲下來從背後環住他的腰,和他十指相扣。

“我那時候只想著自己那點兒小委屈,沒少鬧你。可是你從來都不會生氣,也不會罵我。”

容易將臉貼在慕容清音的後背,似是有些哽咽:“只有在你出事那天,我說要和你一起守歲,你罵我不知廉恥,身為儲君,卻不思進取,只知沉湎美色……”

“我和你吵了一架,負氣離開,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就出事了。”

容易說著,有淚水滑落,打溼了慕容清音的衣衫:“我那時才知道,原來你早就安排好了每個人的退路。我若當時不離開,恐怕也會被容昭一起處理掉。”

“說這些做什麼。”感受到少年的淚水,慕容清音輕嘆一聲,回過身將他摟進懷裡。

容易伏在慕容清音膝頭,聲音還有些滯澀:“只是想讓哥哥知道,你從來沒做過錯事。”

“好,我知道了。”他輕笑,又揉了揉容易的頭髮,“出遠門不行,不過若你實在覺得無趣,我陪你去玄甲軍住些日子?”

他看容易對軍中更:()攝政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