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醒過來的時候,人是傻的。

他昨天似乎喝醉了,做了個很荒謬的夢。

他夢到清音哥哥回王府了,還主動勾引他!

容易抬手捂住眼睛,覺得自己瘋了。

清音哥哥就算回來,也只會安安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在他胡鬧的時候說一句“不可”。

那人怎麼可能會勾引人,還主動脫他衣服?

他怕是被樹妖花精入夢了吧。

容易動了動身子,覺得腰痠的厲害,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嘶。”

“醒了?”

一個清冷中帶著溫柔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

接著,一隻大手按在他的腰上,輕輕幫他揉捏著痠痛地腰身。

臥槽。

容易當場僵住。

男,男男,男人?

這個聲音……

清音哥哥?

他震驚地回頭,對上慕容清音那雙清冽中帶著溫柔的鳳眸,猛地又閉上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少年嘴裡喃喃嘀咕著,有些不知所措:“怎麼可能,不會的,我一定是沒睡醒。”

他扯起被子將自己蓋起來,覺得沒臉見人了。

所以,昨晚不是做夢?

他真的又和某人睡了?

“王爺若覺得是沒睡醒,屬下也可以陪王爺做到醒來為止。”

慕容清音恬淡地聲音鑽進容易的耳朵,接著,那隻放在他腰間的手向下……

“別。”

容易一把抓住慕容清音的手,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是啞的。

昨夜被他當做春夢的記憶灌進腦子裡,容易人都燒了起來。

所以,他幹了什麼蠢事?

說好的釣魚呢?

說好的遛魚呢?

他怎麼覺得,現在是他被魚遛了?

容易攥著慕容清音的手,按在自己腰間,滿臉羞赧:“哥哥怎麼會,突然……回來了?”

容易不知道怎麼面對慕容清音,乾脆將臉埋在枕頭裡,不肯抬頭。

慕容清音哼了一聲,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我不回來,讓王爺夜夜笙歌?”

“我哪……有……”

容易下意識要反駁,然而抬頭對上慕容清音的眼睛,又慫了,將話默默地嚥了回去。

“你沒有,那是誰在京中日日有約,回京四個月,不是山中射獵,就是溪上泛舟?身邊俊俏的小郎君小娘子倒是從來沒少過。”

慕容清音哼了一聲,眉眼間帶著些醋意,聲音也是酸溜溜的。

“哥哥……”容易沒忍住,低喘了一聲,又去抓他的手,“你,你先不要我的……”

快感來得突然,他的身體都在發抖,握住那人胡鬧的手,想要講道理:“是你說,對我只有敬重,我只是,不想你為難。”

慕容清音撥開容易的手,反手將少年的手握住,將人擁在懷中:“我說過的話,你都聽嗎?”

他貼在容易耳畔,低聲誘他:“那我昨夜說,王爺身邊只能有屬下一人,王爺可聽?”

容易年少敏感,身邊又是愛了許久想了許久的人,很快就被挑逗的難以把持,聲音也有些破碎:“我,我不記得,我只記得,哥哥說,於我沒有,主僕之外的,任何情分。”

慕容清音的眸色暗淡下來,驀地鬆手。

容易被他撩的火起,他卻忽然撤手,倒閃的容易難受,兩腿忍不住蹭了蹭:“你……”

然而不等他再多說,慕容清音卻忽然將他壓在身下,聲音有些喑啞:“看來是我心軟,讓王爺還有力氣翻舊賬。”

“唔,哥哥,你……”

“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