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不蠢。

他能在朝越橫行這麼多年,除了武力強悍,還有就是極會把握時機。

所以長劍被折斷的那刻,傅赫拔馬轉頭就跑!

檮杌怎麼可能讓他跑了。

青年縱馬追了上去。

……

一場混戰。

等到日落西山的時候,城外的戰事基本結束了。

夏軍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

容易一身白袍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司衛膽戰心驚:“皇上,您……”

“不是我的血。”容易毫不在乎。

少年的臉上掛著妖冶的笑容:“朕好久沒殺過人了,還真是懷念啊。”

司衛覺得這樣的皇上有點兒嚇人。

王爺征戰是責任感,每每戰事結束,都是眉峰緊鎖。

這皇上,怎麼看起來很興奮啊?

司衛第一次覺得,他應該聽從檮杌的建議。

皇上的確不用他操心啊。

容易四下打量一圈,沒看到檮杌,愣了下:“檮杌呢?”

“他追傅赫去了。”司衛回稟,口氣比之前恭敬太多了。

容易覺察出了他的變化,心底暗喜。

這樣看來,搞不好很快自己就不用擔心司衛看著自己了。

年輕的帝王笑了起來:“那沒問題了,傅赫肯定完蛋了。走吧,咱們等查收戰果。”

……

果然,容易和司衛回到中軍大帳沒多久,檮杌提著顆人頭回來了。

一見到容易,檮杌樂呵呵的上前請功:“皇上,屬下把這老東西宰了。”

容易也笑了:“檮杌將軍果然勇力過人。”

司衛表示同意:“畢竟這小子是山海衛最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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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忽然嘆了口氣。

可惜了,這人一根筋。

前世他沒攔住檮杌……

容易心底忽然泛起一陣說不出的煩躁。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護國軍還有戰力嗎?”

“賈絳在統計了。”司衛回稟。

“不過據末將觀察,應該是沒有戰力了。皇上若是著急,我們可以直接攻城了。”

“好,那就攻城。”

容易看著帳外燃起的燈火,勾起一抹冷笑。

章和六年二月中,章和帝攻克東寧城,朝越皇室全部被俘。

章和帝歷數朝越皇室數宗罪,將其推給朝越百姓,任其處置。

朝越皇室覆滅。

章和帝改朝越國為東寧府。

朝越五皇子阮成松為東寧府尹。

朝越皇宮……

哦,現在是東寧府衙了。

阮成松憤怒地瞪著容易:“不是,怎麼還欺負人啊?說好的讓我去死,怎麼還讓我給你們當牛馬!”

他繩子都準備好了,就等阮琮死了就去上吊!

容易聳了聳肩:“別找我,小皇叔叮囑的。說你命苦,能拉一把就拉你一把,別讓你早早地死了。”

“我真是謝謝你們!”阮成松憤憤。

“我就是想早早地死了,我才去找你們!我不幹,幹不了,愛誰誰!有本事你把我抓起來!”

青年跳腳。

素來死氣沉沉的年輕人,第一次如此有活力。

容易滿不在乎:“你去咯,小皇叔說了,你去死了就把紫妃娘娘的陵寢掘了。”

紫妃,阮成松的母妃。

一個“紫”作為封號,何其諷刺,何其羞辱。

阮成松臉都黑了。

不等他說話,容易繼續道:“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