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了哈欠,睡眼惺忪:“檮杌將軍,小皇叔在哪裡啊。”

“本王在這裡。”

慕容清音的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

容易回頭,就看慕容清音銀冠束髮,一身玄色軟甲,手提長槍從不遠處正在操練的隊伍裡走了過來。

人到眼前,容易才發現,慕容清音的額頭上沁著一層薄薄的汗珠兒,顯然是已經操練許久了。

少年太子震驚地瞪大眼睛:“小皇叔,你什麼時候開始訓練啊?”

都不睡覺的嗎?

“山海衛是本王私衛,各種訓練都是最嚴苛的,每日寅時末開始訓練,亥時初可以就寢。殿下若是感興趣,可以加入。”

慕容清音笑得冷冷清清,沒有一點兒感情。

容易訕訕地乾笑兩聲:“不了不了,本宮就不給小皇叔添亂了。”

“那麼,殿下是準備讓本王送你回宮?”

……

容易要哭了,少年小鹿般溼漉漉地眸子看著慕容清音:“小皇叔,不加入山海衛,本宮就非得回宮嘛?”

“不必。”慕容清音倒是並沒打算為難他,淡然道,“畢竟本王也不想自己的私衛裡多個廢物。”

廢物容易:“……”

容易眨眨眼睛,淚珠兒就從臉頰滾落:“小皇叔,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慕容清音伸手,一旁的侍衛將一張弓遞給他。

慕容清音將手中的弓遞給容易:“拉開這張弓,我就承認你不是廢物。”

容易氣惱地撅起嘴,伸手將那張弓接過來,手指往弓弦上一握,然後“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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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伸開手,白皙的手指已經被弓弦勒出一道狹小的傷口,殷紅的血滴便滾落到地上。

“靠,這細皮嫩肉的手,怎麼和個娘們似的。”檮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就這,還習武?”

容易憤憤地瞪了檮杌一眼,抹去手指的血跡,握住弓弦,用力一拉——

弓紋絲不動,甚至都沒變一變形狀。

反而是少年太子的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紅痕。

檮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就這個柔弱的樣子,還想讓爺高看啊?太子殿下,您除了是太子,一無是處,啊!”

慕容清音抬起槍柄敲在他的頭上:“閉嘴,儲君也是你能非議的!”

“哦。”檮杌揉揉腦袋,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太子,真的很蠢啊。

幸好容易不知道眼前這個傻大個的想法,不然恐怕會先跳起來: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他只是柔弱,和蠢有什麼關係,他聰明著呢!

慕容清音伸手將弓從容易手中接回來:“皇兄從來沒讓你習過武?”

“練過弓馬騎射。”容易低頭,就像暴雨中的梨花,零落傾頹,“可是小皇叔,誰家好人上來就給人三百斤的硬弓啊?”

少年抬頭,杏眸中閃著粼粼波光,清純可憐:“我日常用的弓,只有四十斤。”

慕容清音冷笑一聲:“本王從來都不是好人。”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