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到後面的樓裡,早有人在等著了。

看到慕容清音,等候的暗衛恭敬地行了個禮:“主子。”

“帶皇上去看昨晚關進來的人。”

慕容清音冷聲吩咐:“皇上的命令不必與本王回稟,照辦即可。”

“喏。”

容易詫異:“清音哥哥不一起去?”

“我還有些事情。”慕容清音揉揉容易的頭髮,眉眼帶著溫柔地笑意。

“哦。”容易低頭配合,片刻,抬頭綻開絢爛的笑容,“清音哥哥不怕我把人放了?”

“隨你。”慕容清音沒什麼興趣,“反正本來人也是被你逼進京的。”

只是就算容易放他,他也未必有本事活著離開上京城。

何況,那小兔崽子……

放個鬼,他比自己還不像好人。

慕容清音轉身出去。

容易笑嘻嘻地衝那年輕的暗衛道:“走吧,前面帶路。”

慕容清音的確有大事要做。

青年徑直來到前面廳堂,山海衛在京中的幾位統領都在。

看慕容清音進來,幾人站起來行禮:“王爺。”

“都坐吧。”慕容清音入座,示意眾人也都落座。

“本王也知道,這個決定有悖綱常,所以不想大張旗鼓的宣揚,還請諸位兄弟姐妹配合。”

慕容清音已經策劃了很久,要給容易一個婚禮。

兩個男人,關係著大夏國祚傳承,卻偏偏要在一起。

這已經很駭人聽聞了,他還要辦婚禮,捱罵恐怕再所難免。

但是他決定了,誰都別想攔著。

年輕的王爺口氣平靜,聽起來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爺這話說的,您和皇上又不殺人放火,有什麼有悖綱常的。”檮杌率先蹦出來。

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而已,又不犯天條,用得著旁人說三道四了。

孟極知道王爺在擔憂什麼:“話不能這麼說,王爺和皇上肩上擔的,是整個天下,關注他們的人自然多。”

青鸞覺得無所謂:“大姐說,誰敢嚼舌根,她去剁了他們。”

朱雀這些日子一直在京郊別院幫王爺準備婚娶一應事宜,忙的一塌糊塗。

主要是欽天監給出的日子太近了。

這都十一月十五了,離十一月二十一還有六天。

王爺還要處理日常政務,他們也還要跟著王爺出各種任務。

還得揹著皇上……

孟極這時候覺得,若是皇上和檮杌一樣傻,那他們這活兒可就太好乾了。

他歪頭看了一眼自家覺得理所當然的二傻子,嘆了口氣。

算了,二傻子有二傻子的好處,至少聽話。

慕容清音靠在椅背上,難得有些懶散閒適:“讓他們隨便嚼,沒關係。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堵是堵不住的。”

青年表情淡漠“白澤,前些日子,我找申老太傅他們寫了個話本,你讓天機營散播出去。”

檮杌像看傻子一樣看慕容清音:“爺,別人不嚼舌頭,您自己領頭傳自己的奇聞軼事?”

孟極毫不猶豫地伸手將檮杌的腦袋按到了桌子上,一臉歉意:“真是對不起大家,沒看住。”

白澤笑了笑,一貫沒什麼存在感的青年,只有這時候才能讓人注意到。

“你家這個的確得看好了,若不是王爺,但凡換個主子,你這會兒已經已經領到撫卹金了吧?”

白澤笑著打趣。

孟極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這麼想想,有錢拿也不錯,是吧?”

檮杌掙扎著從孟極手下抬起頭:“喂,白澤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