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中了那毒而不自知,若是真的有個好歹,她就死一萬次也不夠贖罪。

容易粗魯地將人拽起來,笑容依舊恬淡:“還請大公主告訴朕,你的另一顆棋子是誰?”

繞指柔,總不可能是為了將他變成傻子。

她必然準備了一顆棋子,妄圖透過內闈來控制他,最後奪回容家的權力。

想什麼呢。

容易冷笑一聲,他就算死,也絕對不會給小皇叔的大計添亂。

哦,死之前,他得把這倆罪魁禍首先送走。

這可是他的好父皇最喜歡的兩個孩子,不去伴駕不合適。

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

容易捏著容華下巴的手指用力,看她痛苦的皺起眉頭,笑得更為溫柔:“大公主不肯說嗎?沒關係,把那天來參加宮宴的貴女都殺了就可以了。”

容華驚恐地瞪大眼睛。

就連還被堵著嘴巴的容情都嚇傻了。

“容易,你是皇帝,你不能如此……”容華試圖掙扎。

“為什麼不能?”容易瞪大眼睛,表情茫然而無辜,“容家都是混蛋,你爹折磨死我孃的時候,難道還想過自己是皇帝,應該愛護子民?”

少年嗤笑一聲:“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吧。”

容華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弟弟,完全不像看起來一樣懦弱可欺。

綿羊的皮下,藏著的是一頭草原狼。

兇猛、孤傲、冷血無情。

容華打了個哆嗦:“容易,你姓容,是父皇的兒子!你到底知不知道父皇是怎麼被害死的!”

,!

“朕當然知道。”

容易臉上的笑愈發真誠,天真無邪:“先皇是寵幸嬪妃時,馬上風死的啊。”

似乎是怕容華不信,少年又認真地追加了一句:“朕當時就在現場,親眼所見。”

容華驚恐地看著這個從前被她們的奴才踩在腳下,恣意凌辱的少年,只覺得他瘋了。

“皇上,慕容清音他就是個反賊,我也是為了幫你謀劃啊!我們才是骨肉至親你知不知道!”

容華嘶喊,試圖擠出兩滴眼淚來。

她這時候還在試圖用“血脈親情”逃過一劫。

“骨肉至親?”容易歪了歪頭,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無邪的神情,一雙小鹿般明亮的大眼睛裡蓄起了水霧,隨時都會滾下淚花兒來,“大公主當真這樣認為?”

“當然!”容華看到了容易的眼淚,自以為抓到了救命稻草,“本宮,本宮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幫皇上您奪回帝王的權勢。”

她諂媚地笑著。

容易眼中的淚水毫無徵兆地沿著桃花般的面頰滑落,嘴角勾起一抹蒼白的笑容:“有一件事,長公主或許還不知道。”

容易輕聲說,聲音溫柔的彷彿怕嚇到容華。

他貼近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笑得淒涼而又邪氣:“朕,沒有兄弟姐妹,只有皇叔。”

少年的笑近乎搏人鬼魅,眼底冷的能凝出霜花:“朕奉勸大公主老實回答,還能死得舒服點兒。”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