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笑了笑,將書一丟,靠在椅背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太傅還是覺得我這個樣子正經,對吧?”

老太傅本能地想說不對,這個樣子態度不端正。

可是想到容易的問題,他不得不承認,容易說得對。

這小崽子就應該這個樣子!

容易知道自己說對了,嘿嘿笑了兩聲:“老師,我這不是闖禍了,怕小皇叔責罵,所以在您這兒好好表現,以期您在小皇叔面前,給我多美言兩句啊。”

最好是吹的天花亂墜,讓小皇叔覺得自己也能湊合著用用,不至於淪為棄子。

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容易心中惴惴不安,小皇叔,他會作何反應?

少年的手在老太傅看不見的位置攥緊。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不能放棄。

容易心中轉過無數念頭。

就連申太傅讓他背書,都沒有聽見。

氣的老爺子拿起戒尺就往桌上敲:“陛下!”

“啊!”容易跳了起來,“老師別生氣,您剛才說什麼,我沒聽到,您再說一遍?”

……申太傅覺得這孩子就不能誇。

你瞧,一句還沒說完,這小崽子就原形畢露了!

老爺子吹鬍子瞪眼,就要以下犯上揍他一頓,門外傳來一個毫無辨識度的聲音。

“申太傅,末將奉攝政王之命,給皇上送個人。”

這個聲音平靜寡淡、沒有任何特色,甚至話音落了,你都記不起剛剛說話的是男是女。

申老太傅回頭,就見門外站著個戴著面具的高大男子,手裡還拎著個被捆的結結實實、堵著嘴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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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老太傅怔了怔,拱手:“敢問將軍……”

“末將王府參將,奉王爺之命,將昨日下毒毒害陛下的罪魁禍首送來請陛下處置。”

男人說,同時將手裡的女人往前一丟。

男人的力氣極大。

書房不小,但是男人看起來隨意一丟,就把人摔在了容易腳下。

容易嫌棄地往後退了兩步,看都不看這位二姐一眼:“書房清淨地,還是勞煩將軍將這罪奴關進掖庭,朕下學後自去處置。另外,朕以為這罪奴的長姐也有問題,還請將軍將人一同帶過去。”

容情雖然驕縱跋扈,但是沒有腦子。

若是容情自己做的,得到給他下毒的機會,那就不是繞指柔,是鶴頂紅了。

所以大公主容華絕對脫不了關係。

那才是條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隨地都會躥出來咬人。

小皇叔不入後宮,不瞭解這些,他卻是知道的。

至於說把人帶離,不能在這裡動手,嚇到老師可不好。

面具男答應一聲,又將地上的人拎起來,很快消失在書房外。

儘管時間很短,女人也髮髻凌亂,但是申太傅仍然認了出來。

那是二公主容情,是二公主給皇上下毒?

申太傅意識到了事態的複雜:“皇上今日的功課學得很好,今天就到這裡吧。”

老太傅捋了捋鬍子,拱手行禮。

容易嘿嘿笑了,簡直要上前給老夫子個愛的擁抱。

怪不得老師能是三朝帝師,就憑這覺悟,那就該是他的!

少年笑嘻嘻地起身還禮:“學生送先生。”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