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升為慕容清揚夫妻的嫂子的容易,對於這一切還一無所知。

他只知道,自己如今終於在安王府登堂入室,是名正言順地“安國王妃”了。

對此,慕容清音只覺得容易如今更幼稚了。

融合了個二十歲的靈魂,他倒是一點兒也沒變成熟啊。

對此,容易自有自己的理由:“我上輩子離世之前,都已經三十五歲了,如今融合了個二十歲的靈魂,當然更幼稚了。”

“哦,那你還有理了唄。”慕容清音隨手將看完的摺子合上,放在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容易試圖在自家小皇叔面前爭一爭存在感:“小皇叔,摺子比我好看嗎?”

“你是比摺子好看,那麼,我看你,你看摺子?”慕容清音頭都沒抬,視線專注在摺子上,手中的湖筆飛速寫下自己的處理意見。

容易撇撇嘴:“那還是算了,我看美人挺好的,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呵。”慕容清音冷笑一聲,隨手抓了幾本摺子丟給他,“看完了,不然今日別跟我回王府了。”

容易表示,自從自己身體好了,小皇叔簡直是越來越冷酷了。

早知道,他還不如不好呢。

少年撇撇嘴,將那幾本摺子接過來,不情不願地開啟。

罷了,理論上說,如今自己還是皇帝,那,偶爾看兩本摺子,也算是分內工作了。

摺子看完,兩人本想回安國王府,檮杌進來回稟,新任兵部尚書林止戈求見。

說起來,自從譚亦憲被捕入獄,兵部尚書空了許久,直到去年,才選定了林止戈。

這人算是少壯派,有膽識有氣魄,有軍中的經歷,對於方方面面都能提出具有建設性的建議,的確是個人才。

唯一的問題是,這人是個工作狂,無論什麼時候,只要被他抓住,就是無休止的討論。

容易最頭痛的,就是林止戈求見慕容清音。

那意味著,這一晚慕容清音基本不會回寢宮了。

容易當場就垮下臉來:“什麼時辰了啊,林止戈瘋了是吧!”

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說啊。

如今四境太平,他手裡也沒有需要爭分奪秒的事情啊。

已經亥時末了啊,有完沒完。

慕容清音當然不會和容易一樣沒有責任心,讓檮杌請林止戈進來。

容易哼了一聲:“那我要先回王府。”

慕容清音看他一眼,將人拽住:“回王府,你自己孤枕冷床,難道比看著本王更舒心?”

容易被說服了,乖乖地坐回自己的位子。

的確,自己睡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陪著小皇叔熬夜。

林止戈匆匆進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看到容易也在,年輕的兵部尚書愣了愣,遲疑了片刻,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先問了慕容清音安,才向容易行禮。

容易全不在乎,漫不經心地揮揮手:“別客氣,林大人就當朕不存在。”

反正他也不想見林止戈,他倆相互嫌棄就好。

林止戈從善如流,立刻就將容易忽略不計了:“王爺,西北形勢不穩,微臣……”

“又是西北啊。”慕容清音從一旁堆著的的文卷裡翻出輿形圖展開,“本王這些日子當真是給他們臉了。”

“也不能這麼說。”檮杌不知道突然是腦子線上了還是腦子離線了,插了句嘴,“爺這些日子明明是給皇上臉了。”

“嗯?”其餘幾人都看向檮杌。

容易眯起眼睛,似乎在想怎麼一口一口咬死檮杌。

倒也不能說檮杌這話錯了,但是,他不想聽。

孟極拽著檮杌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