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捏死他。

他冷笑一聲:“黎淵的兒子?你不如先回家問問你父親,再來和本王說話。”

黎淵是個帥才,軍紀嚴明,愛兵如子。

當年橫掃西南九郡,戰無不勝。

三年前以軍功封國公。

不同於在戰場上的敢拼敢衝、橫衝直撞,此人一離開軍營就像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不善言辭,低調的不像個一品國公。

這人之前一直在荊襄駐守,前些日子剛換防回京,容易都還沒見過他。

按照他對黎淵的瞭解,黎淵素來對家人嚴格約束,這小兒子怎麼還能養成這種浪蕩性格?

“什麼?”黎聚愣了下,“本……您……”

他的父親對他們兄弟一貫教養的嚴苛,但是喜歡男人這個事兒,家教沒辦法啊,他自己也沒辦法。

所幸他平日裡只是風流了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沒幹過。

此刻聽慕容清音口氣不善,黎聚下意識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呃,在下絕無惡意,只是從沒見過像兩位這麼好看的……公子,一時情難自禁。”黎聚思索了一下

黎聚這個人就是識時務,權衡了一下利弊,立刻十分誠懇地道歉:“唐突之處,甚是抱歉,還請見諒。”

“你——”容易又想上前打人,被慕容清音攔在身後。

慕容清音的神情冷漠。

,!

容易知道,這個樣子的慕容清音至少不會殺人。

片刻,慕容清音淡然開口:“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本王權且信你。”

容易冷哼一聲:“小爺叫容易,回去問問你爹,小爺是誰。”

少年挑眉,那張恍如盛開的凌霄花的臉美豔中帶著侵略性:“小皇叔脾氣好,朕可不是什麼好人哦。”

少年笑吟吟地說,眼底一片冰霜。

慕容清音沒有管容易。

黎淵謹慎,孩子教的也知進退,但是這般輕佻,也該受點兒教訓。

……

黎聚往後退了兩步。

朕?

那個只會殺人抄家的小皇帝?

黎聚的臉色都白了,猶豫著是不是應該行禮:“這……草民……我……”

上京城沒有人敢假冒攝政王,所以,這兩個人的身份應該沒什麼可質疑的。

只是,兩人這副裝扮,應該是不想洩露身份,那他……

小公子正在猶豫,他身後的家丁先開口了:“公子,皇上和王爺出行,怎麼可能只帶兩個人?”

那家丁生的黝黑,看著一副忠厚的模樣,說出的話卻是攛掇主子為惡的。

慕容清音看了檮杌一眼。

檮杌瞭然,腰間佩劍忽然出鞘,身形快如閃電,一個騰躍間人已經回到原處,寶劍也收回劍鞘,彷彿剛剛沒有動過。

那攛掇黎聚的家丁還沒來得及再說下一句話,只覺一道寒光閃過,已經捂著喉頭跪了下去。

血從他的喉頭噴射而出,彷彿泉湧。

其他家丁驚叫散開。

黎聚也傻了:“王……王……”

慕容清音隨手撣撣衣袖:“黎公子身邊的人,似乎不太乾淨啊。還請公子回去告訴令尊,若有什麼不滿,大可來找本王。搞一群陽奉陰違的老鼠可不好,嗯?”

他笑,笑容璀璨。

黎聚訕訕地往後退了兩步:“草,草民知道了,必,必定……改過自新……”

嗚,這是什麼人間地獄……

他就是一時沒忍住,生出了愛美之心……

他再也不:()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