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出了春暉堂,到了外面楞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將軍,是劉副將讓末將通報,說夫人進城了。“ 馮老六行了標準的軍禮後說道。

“你確定她們是入城的方向?夫人可說了要去那裡?“陳瀚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將軍,屬下不知,事情是這樣的。”聽完事情的經過,陳瀚哼了一聲,這個劉三,又是自作主張。

“讓人備馬。”陳瀚沉著臉對著身後的初一說道。

出了府門,陳瀚算了算時間,覺得梅影頂多是剛剛進城。就朝城門的方向而去,好在他昨個去過梅影那裡,知道是那個城門。

結果在路上,又碰見回來報告的蕭九。“你說拓跋公主遇見了夫人?”

“是,將軍。”

陳瀚咬牙,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縱馬狂奔。心裡直打突,那丫頭,可千萬不要惹到梅影。

飛馬而來,那麼多人,他一眼就看到紅衣的梅影。正驚豔的時候,就看到驚馬朝梅影衝去,霎時他覺得自己心提到嗓子眼。當他抱著梅影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為了她,自己是可以玩命的。

秦風白看陳瀚一直都閉著眼睛,皺著眉頭,時而喜悅,時而慘然。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小心的扶著這位年輕的將軍。

早年滾同一帳篷內的他和劉三最是知道,這三年風風雨雨,陳瀚是如何過來的。

北地苦寒,作為普通兵士,吃床用度,都是最少的,最差的。當年剛剛入伍的陳瀚,自然也不例外。

他和劉三都是農家出身,家裡都窮,吃慣了苦,不覺得什麼。

他不知道那時候,作為世家子弟的陳瀚,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要和他們一樣,從最底層的兵士做起,摸爬滾打,傷疤無數。

梅影看著遠去的車,有些不相信。陳瀚竟然沒有咆哮和威脅,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她打好的腹稿都沒用上。

“梅影,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上車吧,你需要好好的梳洗和休息。”兩個人上了早就候著的馬車。

“嗯,大哥送我去好再來那吧。”梅影說道。

“梅影,酒館人雜,你如今的樣子不適宜在那裡出入。你別怪我自作主張,我已經讓人把你的丫頭和媽媽,都接到我一個別院去了。你現在過去,先梳洗一下,然後嚐嚐大哥家廚子的手藝。”施南生溫聲說道。

梅影最想回自己的小窩,可是又一想,今天大家都受了驚嚇,折騰回去收拾就得一陣子。何況她還有求於人,也只能這樣了。

“那就打擾大哥了。”

“你可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施南生真怕梅影拒絕。

“大哥,你去城外有事吧,我不會是耽誤了你吧?梅影忽然想起施南生是在城外出現的。

“嗯,不會,事情都辦完了。”施南生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他絕不會說,他接到梅影的口信,本是打算直接去酒樓的。可是無意中看到陳瀚的身影,才臨時起意跟上去的。

“今天讓大哥見笑了,原諒梅影的無禮無狀吧。”想起剛剛失態的流淚,梅影摸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梅影,我們也認識三年了,你怎麼總是這樣的客氣。”

施南生看著眼前轉瞬就隱藏了悲傷的女子,心裡真是五味雜陳。這丫頭無論什麼時候,都給自己裹上厚厚的鎧甲,從不肯讓人看鎧甲裡面的東西。

“呵呵,不是,不是客氣,大哥忘了我剛才的胡言亂語吧。”梅影笑著說道,眼睛無意識的看著車裡的某一點。

“好,忘了就是。”施南生笑著回道。

施南生看著眼前笑眯眯的女孩,可是她眼裡不止沒有笑容,還帶著淚和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