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那麼的安然,碼頭上裝卸貨物之人和擺攤之人的吆喝,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生動明晰,這就是契合於道。

林鋒不由得閉上眼睛,讓自己沉浸在這樣奇特的感覺之中,一次頓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必須要珍惜。

這一刻似乎很久,卻又很短暫,林鋒是被一陣哭喊之聲喚醒的,街道上有許多人都往前方奔跑而去,這哭喊之聲如此悲切,看來是有人受到了很大的冤屈。

這條青石街道的盡頭,轉個彎便是河街,這裡的建築多為吊腳樓,背對著河街的一面建立在辰河岸邊的崖壁上。要知道這些宏偉奇特的吊腳樓可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客棧,而是一種高檔次的地方。

很多秀美的女子,甚至是九鼎教的外門女弟子,都在這些吊腳樓中駐留著,忙著各自的生意,專門招待過往的大商人和一些有錢的修士。

對於這種情況,九鼎教的長老們並沒有對這些女弟子進行管束,畢竟這也算是賺取血晶石的一種很快捷的方法,並沒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是用自己的努力去換取報酬,而且還給很多商人和修士帶來了無比的快樂。

其實九鼎教的一些執事長老,都是來吊腳樓享受過的,這些女弟子讓他們覺得破有好感,又怎會對此加以管束?並且女弟子還會為執事長老們在價格上進行些優惠。

林鋒當然記得當初跟李洲和藤猴子初次來到仙市古鎮,作為本地人,當時藤猴子就把林鋒和李洲忽悠到河街上來玩,而藤猴子卻中了別人的計謀,因此弄得狼狽不堪。

總之,林鋒對河街這地方倒也印象深刻,可惜的是當初還沒跟這裡的女子交流一番,就因為藤猴子的事而弄得倉促離開了河街。

“請問,這裡發生了何時?”林鋒攔住一位大叔,彬彬有禮的問道。

“哎,真是可嘆,這裡的一個女子名為紅玉,本來是美麗動人,極為出名的吊腳樓女子,卻被兩個外來修士給糟蹋死了,而且屍體都弄得慘不忍睹,這真是兩個畜生。”大叔義憤填膺,雙拳緊握,若是那兩個兇手站在面前,他肯定會衝上去拼命的。

林鋒很贊同的點頭,他向來是看不慣這種殘害普通人的魔道行徑,當即從人群中擠進去,這不平事既然遇到了,就得弄清緣由,必定不能袖手旁觀。

人們都很憤怒的議論起來,甚至有人在整理手中的兵刃打算衝進吊腳樓裡去。

林鋒看到吊腳樓之前有一箇中年婦女跪在地上,披頭散髮,哭得很悽慘,而她身前則是用白布蓋著的一具屍體,應該就是大叔說的那個受害者紅玉姑娘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確實是很悲慘之事,林鋒作了個揖,很憐憫的道:“大嬸,事已至此,節哀順變,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

“可我真的好傷心,這些惡人不遭到報應,我又如何能安心?含辛茹苦養了十六年的女兒就這樣被他們糟蹋致死,你說我能節哀順變麼?”中年婦女傷心至極,她心裡真的放不下。

“那麼請你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我,興許我可以為你主持公道。”林鋒盯著她很誠懇的道。

中年婦人暫時停住了哭泣,用手帕將淚拭去,啜泣著道:“我的女兒紅玉其實並不是吊腳樓中招待客人的女子,只不過是招收的侍女,端些茶水什麼的。但今天從外邊來了兩個強大的修士,看上了我女兒,便逼迫她喝了很多酒,然後拖到房間裡,這兩個畜生一般的人,竟然肆意糟蹋了她,屍身都弄得慘不忍睹,也不知他們發了什麼瘋。”

“這家吊腳樓的老闆不管這事麼?”林鋒皺眉沉聲道。

“他這種生意人怎麼敢得罪那些強大的修士,反而擔心伺候不好他們一直殷勤的在旁邊待著,今早上吊腳樓的老闆就派人抬著女兒的屍體到家裡來,這事情的原委還是抬屍體的人告訴我的。他們還給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