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江湖決堤,一發不可收拾,再如野馬誤食了巴豆,稀里嘩啦,止都止不住。這墨畫權當小弟孝敬師兄了。”

杜浚無奈探手接過墨畫,正要說話,誰知面前的鬼谷弟子一見墨畫離手,那紅纓、卷軸便不再對他虎視眈眈,立刻舒了一口氣,不給杜浚說話的機會,架起法寶飛遁而去。

“你們看到了,不是我要搶他的墨畫。”杜浚轉而對著還在痴呆的一眾鬼谷弟子說道。

“那是,那小子哪裡配得上這墨畫,孝敬給師兄也是理所當然。”一個機靈的鬼谷弟子立刻說道。

眾人見此,立刻又有人說道:“師兄君子,心中坦蕩,這墨畫分明是那傢伙硬塞給師兄的,恐怕師兄還瞧不上眼呢。”

杜浚聞言莞爾,心中暗道:“說話的這位虧不虧心?”只是眼前眾人之前,他也不好檢視墨畫,逐然連同紅纓、卷軸一同收入了懷中,便要離去。

誰曾想,就在此刻,一個冷峻的聲音忽而傳來:“師兄好心機啊,分明是搶奪了自家師弟的法寶,卻得了便宜賣乖。”

杜浚一窒,循聲望去,卻見不遠處一行幾人呼呼而來,不多時便來到了他的面前,定眼一看,領頭的正是巫辰、白度、鳴幹三人。

巫辰攜著眾人來到杜浚面前,還未說話,在他身旁立刻有人搶道:“師兄,就是他搶了我的墨畫!”

杜浚一看,正是方才離去的那弟子,心中不禁氣結,卻不辯解,只是看著巫辰,冷冷道:“何事?”

“好啊,我們正在找你,你居然膽大包天的這麼大搖大擺的出來打劫,你眼中可還有巫辰師兄?”

一個尖銳的話語忽而響起,杜浚一看,正是鳴幹,此刻鳴幹一副盛氣凌人的嘴臉,猶自叫道:“小賊,可敢散了黑雲,露出真面目?”

杜浚皺眉,冷笑一聲,就要離去,卻被巫辰閃身攔住了。巫辰一掃眾人,問道:“方才可是他搶奪了這位師弟的墨畫。”

眾人靜默、退縮,只是不過片刻,便有人叫道:“正是,我等親眼所見,正是這妖人搶了這位師弟的墨畫,還望巫辰師兄做主!”

杜浚一看,說話,卻是方才那個機靈的鬼谷弟子,心中明白,這弟子恐怕是個牆頭草,那方強,便靠向那方,卻還是不辯解。

巫辰蹙眉看著杜浚。鳴幹囂張說道:“你可還有話說?”

杜浚大笑,姿態狂傲,放聲說道:“好,便是我搶了他的墨畫,你們,又能如何?”

“張狂!”白度忽而喝了一聲。

眾人一片譁然,皆是議論紛紛,有人小聲說道:“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面對鬼谷三傑,猶能如此狂傲。”話音剛落,卻有別人接道:“屁,還不是依仗石陣谷中禁止鬥法,才敢如此狂傲。”

杜浚冷笑一聲,不做聲響,世態炎涼,人心不古的事情,他經歷了很多,所以在面對這誤解之時,他依舊能保持心神的寧靜。

巫辰蹙眉,喝住眾人的議論,道:“把墨畫還來。”

杜浚不語,只是冷笑。巫辰見此,收了法寶,霍然向著杜浚踏出一步,僅一步,一股萬頃的威壓驀然而發,掃的周圍的眾人踉蹌幾步,續而向著杜浚一撞而去。

杜浚冷笑不變,亦是踏前一步,身上的氣勢也是爆發出來,與那巫辰的氣勢撞在了一切,那一刻,杜浚臉色一變,便知曉以他之力,恐怕不是巫辰的對手。

他探手在殺將之上一拍,殺將登時瀰漫出一股殺戮之氣融入他氣勢之中,但聞一聲轟然,霎時間塵土漫天而行,待到一切安靜下來之後,眾人抬眼看去,卻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卻見,巫辰與杜浚各退三步!竟然旗鼓相當。巫辰是誰?鬼王谷十代弟子之中翹楚之輩,同輩弟子中博得大弟子的最佳人選,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