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蘇染禾喝湯的動作頓住。

整個餐廳的氣氛突然變得很詭異。

眾人看向她的眼神也變得怪異起來。

司矜晏冷冷的一記眸光看向說話的人,此人正是柳以歡跟他爸生活小女兒司蕙。

司矜晏諷刺地揚唇,“正常戀愛都成二手貨的話,那你一個月去一次夜店,找不同的男人騎在身上承歡,你是現在是幾手貨色?”

司蕙臉色一變,她做夢都沒想到,司矜晏會知道她去夜店的事。

平時她仗著有柳家撐腰,有父母的寵溺,加上司老爺對司矜晏的冷漠,就算司矜晏像塊行走的冰塊,司蕙也一點都不怕他,她生氣地瞪著司矜晏,“你胡說八道!”

她的樣子很心虛,目光又躲閃,聲厲內荏的,司家人一看就知道誰才是真正胡說八道的人。

司家人知道司蕙愛玩,也知道司蕙玩得很開,但沒想到司蕙喜歡去夜店找不同的男人被他們騎在身下……

他們看司蕙的眼神也變得很怪異,比看蘇染禾時的眼神還有趣。

司蕙見他們都這樣看她,她惱羞成怒,任性跋扈地叫著,“你們用什麼眼神看我?再這樣看我,我把你們眼睛都挖掉。”

“我沒有去夜店,都是他在胡說八道!”司蕙瞪著司矜晏,“你跟他們說,我沒有去夜店!”

家裡除了兩個姑娘,其他人都站在司矜晏那一邊的。

他們只聽司矜晏的,只要司矜晏說,她沒有去夜店,他們就不敢到處亂說。

司矜晏冷冽地看著司蕙,“我有很多照片,高畫質的,我可以拿出來讓大家看看,是不是我胡說八道。”

司老爺目光銳利地看著司矜晏,這種事他怎麼能拿出來說?

司蕙一聽,臉色倏地白了起來。

柳以歡啪的一聲把筷子放下,正想罵司蕙,司老爺突然開口,“吃飯!”

司矜晏冷漠霸氣地道,“給我太太道歉。”

“她算老幾,讓我給她道歉?”司蕙不甘地大叫。

司老爺臉色陰沉的要滴水,他也責怪司矜晏,“別總是揪著一件事不放,吃飯!”

“道歉!”司矜晏眸光沉冷,聲音冷若冰霜,渾身散發的寒意讓餐廳的氣溫降了好幾度。

他看著司蕙的眼神,如同隱藏在暗處的利刃,雖未出鞘,卻已讓人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氣和殺意。

其他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實際被司矜晏的眼神震驚得不敢發聲。

蘇染禾看著他,眼底劃過一抹複雜。

他這樣跟親人對峙地護著她,她心裡很感動。

雖然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可他讓她感受到了談戀愛的意義。

原來這種才是真正的戀愛。

互相包容,互相尊重,互相信任,互相保護……

司蕙是畏懼這樣的司矜晏的,他看她的眼神真的要殺掉她。

她後知後覺想起躺在重症監護室的司寧,也後知後覺發現,只要司矜晏想動她,就算有柳家撐腰,有父母寵溺也沒有用,司寧還是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呢。

司蕙最終在司矜晏冷冽的目光下,不情不願向蘇染禾道歉。

蘇染禾笑了笑,“我相信很多像我這個年齡的女孩都談過戀愛,戀愛同居的人也很多,分手也很正常,我以為司蕙小姐受過高等教育人,格局和思想都會一般人開放,沒想到司蕙小姐思想這麼封建。”

司矜晏冷冷地諷刺,“她一點都不封建,思想和行為都開放得很,回頭我給你看照片。”

蘇染禾輕輕一笑,“好啊,我還能學習學習,我的思想就很封建,自小我媽就讓我別婚前同居,我跟陸宸雋戀愛三年,從不讓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