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眸光誨諳地看著蘇染禾,“為什麼把頭髮剪了,是想跟過去說拜拜嗎?”

分手分得那麼果斷,表面很瀟灑,可當他這麼近距離站在身邊,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蘇染禾壓抑住心裡的刺痛,微微抬顎,目光清冷地看著陸宸雋,“我剪不剪頭髮,跟你有關係嗎?”

以前她看他,眼神充滿愛意,現在她看他,眼神冷得像看一個陌生人。

這種變化,讓陸宸雋心裡很不痛快。

他是普通人的時候,她都可以愛他,他現在是天揚總裁了,她不應該更愛他嗎?

“染染,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複合?”

複合?

蘇染禾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他跟張彩兒都準備訂婚了,整個豪門圈的人都知道他和張彩兒是一對的。

她讓她跟他複合?這不是讓她知三當三嗎?

她蘇染禾還沒賤到這個地步。

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只剩下他陸宸雋一個,她也不會跟他複合。

蘇染禾皺眉,淡漠地看著陸宸雋,“以前我覺得你是岸畔上的一枝花,我願意全心全意地去澆灌,現在我才知道,你不過是人海中的一粒渣,我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

陸宸雋一聽,深邃的眸帶著一絲寒怒,“蘇染禾,欲擒故縱玩久了,才會讓人噁心!”

他瞥了一眼她右手臂上那塊疤痕,譏諷地揚唇,“嘴裡說不愛我,分手了卻搞自殘,有意思嗎?”

被燒傷的部位做了植皮手術,但還是有一塊半隻巴掌大的褶皺猙獰的疤痕。

這是她救人的光榮記號,卻被陸宸雋當成是自殘的傷疤。

蘇染禾冷諷地揚唇,“自作多情。”

陸宸雋最討厭蘇染禾這副死鴨子嘴硬,他臉色沉了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要不要搬到南華別墅?”

“那裡安保隱秘系統都做得很好,你住進去,我家人和張家的人都不會查到你,我會每晚回陪你的,你也不用煎熬獨守空房的寂寞。”

蘇染禾聽了,氣得攥緊拳頭,“陸宸雋,你是腦子有坑聽不懂人話嗎?我跟你已經分手了!”

“你別把自己端得那麼高行嗎?我還沒賤到明知道你騙我,明知道你把我當狗皮藥膏,我還笑呵呵去給你當小三。”

陸宸雋,“你在會所說到的那些話都不是我真心話,我之所以在他們面前那樣說你,是想……”

蘇染禾不想聽他解釋,擺手打斷他,“你不要解釋,我一點都不在乎了,陸宸雋,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蘇染禾!”陸宸雋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他眼裡全是警告,“總有一天,你會跪著求我!到你來求我時,我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

蘇染禾狠狠地剜了一眼他,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是個瘋子呢?

瘋子她惹不起,躲得起吧?

她轉身快步走進火鍋店。

陸宸雋想追上去,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他。

他只好停下腳步,目光陰鬱。

叫住他的是他的母親林喜鳳。

一身貴婦打扮的林喜鳳走到陸宸雋身邊,目光冷冷地盯著蘇染禾的背影,語氣陰沉地責怪陸宸雋,“那個私生子對你虎視眈眈,你不知道嗎?”

林喜鳳見陸宸雋一直追著蘇染禾,諷刺地冷道,“就因為她知道你患癌,沒有跟你分手還拼命打工給你掙治療費,你就覺得她跟別的女人不同?你有沒有想過,她其實早就知道你是陸家大少了?”

陸宸雋一聽,瞳孔縮了縮。

難道蘇染禾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她鬧分手就是為了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蘇染禾直接來到女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