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賓客聽了時意珠的話,都十分驚訝,看得君依蘭的目光十分精彩。

他們都是一些上流社會的大家族。

司老爺逼司矜晏娶君依蘭在圈子裡並不是什麼秘密的事。

司矜晏出車禍雙腿殘疾,不能人道,他們也從各頭條所知。

像司矜晏這樣站在頂峰的男人,娶誰為妻跟他們都沒有關係。

但司矜晏在自己身體有問題的情況下都不願意娶君依蘭,而去娶一個,他們都沒見過,也沒聽過的女人為妻。

司矜晏是故意跟爺爺作對,還是在諷刺君依蘭?

他們的眼神讓君依蘭感到十分羞辱。

為了挽回尊嚴跟面子,她如驕傲的小孔雀,高高仰起下巴,在所有賓客面前道:

“是我放棄司矜晏的,我堂堂君家千金,豈能嫁進司家守活寡?”

說完,她看向蘇染禾,語氣譏諷,“只有蘇小姐這種缺錢的、普通家庭出生的女人,才是司少最應該娶的人。”

言下之意,蘇染禾是圖司矜晏的錢,才跟司矜晏結婚的。

賓客聽了君依蘭的話,覺得很有道理。

君家能跟司家相提並論,君依蘭根本就不需要委屈自己,跟如今這樣的司矜晏結婚。

司矜晏再優秀,再有權勢,也是一個殘廢。

他們看蘇染禾的眼神,開始帶著挑剔、審視、鄙夷……

君依蘭前面那句話,司矜晏不跟他計較,可她把蘇染禾拉下水,司矜晏抬眸,冷冷地看著君依蘭,“君小姐,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有意思嗎?”

“哪一個想跟司家聯姻,哪一個想嫁給我的女人不是圖我權勢的?”

“沒有物質的愛情,在場的每一位,誰願意去談?”

能被時家邀請過來參賽宴會的人,都是有臉有面的人。

他們都是上流的豪門家族,他們比誰都更清楚,越是有錢的,越在乎錢。

越是有勢的人,野心就越大。

司矜晏的話,正中了在場的每一位女賓客的要害,沒有物質的愛情,她們還真不想去談。

她們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在家裡像公主一樣被人伺候著。要是讓她們跟一個普通的打工族結婚,她們是不願意的。

她們突然覺得,就算蘇染禾是圖司矜晏的錢才嫁給司矜晏也是人之常情。

她們看蘇染禾的眼神,也發生了改變。

蘇染禾微微抬眸,從容地面對每一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聽了司矜晏的話,她想到了自己那三年的感情。

那三年她真的很蠢很蠢,不在乎物質,全心全意去愛著陸宸雋。

事實也證明,愚蠢的,不在乎物質的愛情,就像刀子一樣,能取她性命。

她知道司矜晏是在諷刺君依蘭,可她卻覺得自己的臉被打得啪啪啪響。

司矜晏諷刺完君依蘭,便讓她推他往裡面走去。

一個穿著白色西裝,長相英俊,氣質卻跟司矜晏截然不同的男人朝他們走過來,“宴。”

蘇染禾微微挑眉,一個字地喊司矜晏,應該跟司矜晏感情至深。

男人走到蘇染禾身旁溫潤揚唇,“我來吧。”

蘇染禾微微一笑,把輪椅交到男人手裡。

司矜晏給她介紹,“他是時意珠的哥哥時意遠。”

聞言蘇染禾微微皺眉,目光不由落在時意遠身上。

時意遠氣質溫潤,簡潔不失高雅。

她從來沒見過他,陸宸雋為什麼在她面前提他?

“我們上二樓吧。”時意遠對司矜晏道。

司矜晏回頭看向蘇染禾,“我和時遠上樓談一些事情。”

蘇染禾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