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產生一個很歹毒的想法。

要是蘇染禾流產,爺爺會不會放過她?

她過去,假裝要拉開蘇染禾。

只要她把蘇染禾拉開,君依蘭就有機會一腳踹向蘇染禾的腹部。

她還可以藉機,把蘇染禾推向旁邊的茶几角上。

只是,她低估了蘇染禾的爭鬥力。

她剛伸手要去拉蘇染禾時,卻被蘇染禾的一個手肘膊就撞倒在地上。

屁股著地,痛得她驚豔絕美的小臉扭成一團。

王媽怕鬧出人命。

趕緊給司老爺和司矜晏打去電話。

一個小時後。

司老爺和司矜晏同時回到東方閣。

君依蘭頭髮凌亂,鼻青臉腫地坐在沙發上低低哭泣。

真真在旁邊安撫她。

王媽在廚房給蘇染禾炒菜,還是被君依蘭扔在地上的,江省的特產肥香腸。

蘇染禾卻坐在酒架前,悠哉悠哉地吃著螺螄絲粉。

辣得她額前冒汗,嘴唇潤腫。

“什麼東西,那麼臭?”司老爺進來,都還沒來得及問事,就被臭得趕緊捂住鼻子,眉頭皺成川字形,還能夾死個蚊子。

蘇染禾沒有回答,也懶得回答。

打完架後,她肚子很餓,特意在網上點了一碗螺螄粉,和一份臭豆腐。

她就愛吃這些被司老爺這種尊貴身份的人瞧不起的小美食。

燻死他!

司矜晏在江省被蘇染禾拉去吃過幾次螺螄粉和臭豆腐。

他已經聞習慣這股味道了。

他聽說她跟君依蘭打了起來,一路上提心吊膽。

現在看到她自顧不暇地吃著東西,暗暗鬆了一口氣。

再看向君依蘭,他眸色陰冷,“你來這裡做什麼?”

君依蘭指著狼狽的自己哭了起來,“我過來找真真玩……矜晏,司爺爺,你們看看……蘇染禾打的……矜晏,你的臉怎麼回事……是不是,是不是也是被蘇染禾打的?”

司矜晏沒有回應君依蘭,緊抿著薄唇,俊臉覆著冰渣子一樣,看得君依蘭心裡發毛。

司老爺凌厲地看向蘇染禾質問:“先別吃,說說怎麼回事!”

鄉下人就是鄉下人,粗暴得很。

吃的什麼垃圾東西,臭死了!

司矜晏俊臉陰鷙,冷冽地掃了一眼司老爺,“你別嚇到我妻子。”

司老爺氣得沒吐出一口氣,指著蘇染禾大聲道:“她看去是膽小的人嗎?”

“她看去是不是膽小的人,也是我的妻子。”

司老爺氣得狠狠敲起手中的柺杖。

第一次聽到敲柺杖的聲音,心裡會莫名發緊。

聽多幾次之後,蘇染禾產生了免疫。

她在司老爺嚴厲的目光下,慢悠悠地端起碗,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湯。

放下碗後,還打了一個飽嗝。

司老爺氣得臉部肌肉扭曲,“沒一點形象!”

“我一個農村出來的鄉下丫頭,能有什麼形象?”蘇染禾抽出紙巾擦嘴,起身一邊伸懶腰一邊朝他們走過來。

司矜晏留意到她手臂上有幾道抓痕,眸光一沉,“君依蘭抓的?”

蘇染禾抬手,看了一眼手臂,“嗯,貓爪子一樣,不過她的貓爪子打不過我的拳頭。”

司矜晏眸光冰寒地看向君依蘭,“君小姐,跑到我家來打我妻子,君家就是這樣教導女兒的?”

“你別總是護著她!”司老爺凌厲地瞪了一眼司矜晏。

司矜晏陰鷙地反譏,“爺爺是要我學你嗎?自己的妻子不護,護別的女人?”

司老爺狠狠地敲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