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失敬,怪不得道友氣宇軒昂,實乃宗門天驕。”

東方刺擺了擺手,說道。

“木道友,客氣了,曾聽聞你救過師妹一次,這份人情,當東方刺欠你的。”

這時另外一名築基初期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沒想到竟然是你小子,你那位白臉師兄還好吧。”

木簡有點不解,恍然間又想起了什麼,苦笑一下說道。

“道友,我那位師兄已經坐化了。

雲開山秘境之事,道友還耿耿於懷?”

“呵呵!同門師兄弟被你師兄殺戮,如何不能耿耿於懷!

你看我旁邊這位師妹,當時死得正是他哥哥!”

說到這裡,在場眾人氣氛頓時無比尷尬。

木簡一轉頭,看見一名女修只有築基初期,神情一怔,但是很快又緩了過去。

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黃嬋師兄,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況且跟這位木師兄又沒有關係。”

“柳師妹,話不能這麼說,當時他也是在場的。”

凌若萱聽到這裡,頓時覺得場面十分別扭。

還是東方刺出來打了圓場。

“諸位師弟、師妹,這雲開山秘境弟子死於非命再正常不過了,我聽若萱說,木道友之前還是煉氣期的修為,如何能殺得了東勝劍宗的築基弟子。

而且木道友已經說了,他那位師兄早已經坐化。

好了,這些事情休要再提,影響我出海擒獲虛風獸。”

黃嬋、柳如鳳二人不再多言,凌若萱低著頭也敢多看其他人。

木簡也像沒事一樣,站在幾人身後,迎著朝陽。

東方刺直接召出身後寶劍,飛身踏劍,破空而去。

幾人也不遲疑,跟著御劍前行。

只有木簡不緊不慢,取出一隻飛舟,緩緩站了上去,緊隨幾人其後。

前方茫茫東海,一望無際。

前方黃嬋與東方刺不知在傳音什麼,木簡也聽不到。

凌若萱還過來跟自己寒暄了幾句,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這柳如鳳更是沉默,一路無言。

“東方師兄,此子留不得,柳師妹已經動了殺心,我們晚上找一處荒島將此人做了?”

黃嬋邊控制著飛劍,邊傳音給東方刺。

“豈有此理,因為這事情,你們要動了殺他的心思,日後神機門問責起來如何應付?”

“東方師兄,聽宣若師妹說,這傢伙身家挺厚的,經常找朔風師伯煉劍,而且還不止一把,而且還住在望海樓,再者柳師妹都說了,兇手雖然不是他,但他也算是幫兇,也應該死!”

東方刺聽到這裡,心裡一陣瘙癢。

“哎,行吧,這仇我們報了,到時候神機門問起來,就說他殺害過我們劍宗兩名築基。

對了,這事不能跟宣若師妹提起,還是等獵殺虛風獸的時候一起辦了吧,就算那時候殺了他,藉口也說的過去。”

木簡當然不知道他們幾人在密謀著什麼,反正幾人加起來也不夠看得,再如何謀算都是白費心機。

木簡只是一邊駕馭飛舟,一邊默唸《無相經》心法。

天色已晚,海面風平浪靜,猶如一面巨大的鏡子。

天上繁星點點,明月高掛,倒映在海面,已經分不清哪裡是天空,哪裡是海了。

尤其不遠處的海底還散發著碧綠的熒光,此情此景,木簡還是平生第一次所見。

而幾人在空中御劍飛行,顯得極其的渺小。

他們今晚都沒有降落休息的打算,一直在上空中飛行。

這樣持續了大半日,東方的朝陽再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