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月實在喜歡這件羽絨服,尤其是剛剛謝雲舒趾高氣揚一口氣買走了兩件羽絨服,她心裡更加不平衡,今天就算是哭也要讓陸知行給他付款。

可是她看了一圈也沒見到陸知行的人。

銷售員等了半天見她不說話,試探著開口:“同志,這衣服你要還是不要呀?”

剛剛說話聽著挺牛氣,該不會實際口袋沒錢吧?

周新月自從被陸知行帶到海城醫院上班,一直都是百貨大樓的常客,也是醫院那些小護士羨慕的物件,那些羨慕的目光極大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卻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麼尷尬和狼狽。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一下我物件,他那裡有錢的。”周新月不得已,只能先把衣服脫下來。

銷售員指了指對面:“你是說剛剛那個男人吧,他去了對面買東西。”

周新月順著看過去果然見到了陸知行,連忙喊了一聲:“知行哥,你來給我付錢呀!”

陸知行手裡拿著那件兒童棉馬甲,聽見周新月的話頓時皺起眉頭,他明明說了自己沒有錢,她是聽不懂人話嗎,自己買羽絨服為什麼要讓他付錢?

“我沒有錢。”陸知行還是那句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不是說給小偉買衣服,現在衣服買了,我們走吧。”

周新月拉住他,把姿態放低柔聲細語開口:“知行哥,我真的挺喜歡這件衣服的,以前在大山裡每年冬天都很冷,我手都凍壞了……”

這一招示弱從前百試百靈,只要掉一掉眼淚,提一下那些可憐的事情,他自然會憐惜自己拿出錢來了。

可是陸知行腦子裡卻都是謝雲舒的影子,結婚一年多的時間,雲舒從來沒有主動說過讓他買一件衣服,甚至一件十幾塊錢的連衣裙她都會覺著貴。

周新月呢?孩子幾十塊錢的棉襖都沒得穿,她竟然讓自己拿兩百塊錢給她買衣服!

“我只剩下二十幾塊錢,已經給小偉買衣服了,你自己也有工資也有獎金,能買得起就買,買不起就穿舊衣服。”陸知行冷漠地看著她,說出來的話也毫不留情。

一旁銷售員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兩口子沒錢呀,穿得倒是光鮮亮麗,尤其是這個女的,剛剛還好意思嘲諷人家那個小姑娘呢!幸好她機靈沒說難聽的話,要不然剛剛那一單三百多的生意不就黃了?

周新月手裡還拿著那件羽絨服,心底滿滿的都是不甘心,她話脫口而出:“那剛剛為什麼謝雲舒可以買,到了我這裡就不能買?陸知行,你發的工資是不是也給了謝雲舒?”

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但是那是他欠雲舒的!

曾經對謝雲舒說過的話,現在陸知行又對周新月說了一遍:“雲舒因為你丟了工作,我給她補償那是應該的,是我們欠她的!”

剛剛來到海市的時候,陸知行也說陸家欠她的恩情,所以對彌補她對她好!

周新月還想說什麼,一旁的銷售員早就不耐煩了,她一把奪過來那件羽絨服,然後翻個大白眼:“同志我說你沒錢就別學人家來二樓買東西了,我們這都是外國貨,可不是隨便能試的。”

說完把衣服掛起來,嘴裡的聲音也不大不小:“真可笑,自己靠著死乞白賴給男人要錢買衣服,怎麼還有臉說人家買不起呀?真是窮酸貨最愛裝,煩死人了!”

周新月氣不過:“你說什麼?”

這個時候百貨大樓的銷售員可都厲害著呢,還沒有什麼服務意識,拿白眼看人都是常事,銷售員本來伺候著她試了半天衣服,這會又說沒錢本來就煩,這下子說話更不客氣了。

“我說你窮酸貨,聽不懂人話呀?你要是有錢就痛痛快快付款,剛剛人家那姑娘一口氣買了兩件衣服也沒你這麼多破事呀,沒錢你擱我這裡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專門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