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見蘇麗言也沒了好臉色,她這兩年遭受了不少坎坷,像是一輩子的好運都用光了似的,就沒順暢過,跟太夫人的關係也鬧僵了,如今日子難過得很,雖說有城府,還知道要忍耐,但理智知道,身體本能卻是忍受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越大了,這脾氣就越糙,這會兒一想到太夫人壽辰的事情,她立馬耷拉下臉來,對蘇麗言斥道:“你也是個軟麵糰子,太夫人壽辰的事情,我不行,還有你二嬸在那兒擺著呢,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操辦了,你也是個沒脾氣的,有多大本事攬多大的活兒,行不行還不知道?撐什麼能?自己花錢還沒圖個好,你說你這腦子,讓我怎麼說你!”徐氏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跟那時她生病太夫人得知蘇麗言貼錢時的反應一模一樣,蘇麗言心裡想笑,面上卻是乖乖應了,一副聽話不已的模樣,但卻沒真正答應徐氏什麼,徐氏自個兒罵了一陣,也覺得沒什麼意思,見蘇麗言這副沒骨氣的樣子,不由又懷疑自己這兩年是不是將她看得高了,她這副傻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裝的,畢竟當初她懷孕也真正被自己害到流了產,如果她現在這副軟弱模樣是裝的,那當初她也不該那麼忍氣吞聲了。

徐氏這會兒還沒將自己的倒黴歸到蘇麗言身上,關鍵是她對元家太熟悉了,蘇麗言出身低微是硬傷,註定在元家是出不了頭的。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想法,她總覺得蘇麗言在元家站不住腳,也沒本事讓她栽這麼大跟斗,而太夫人都明著跳出來為難自己,敵人是誰自然可想而知,因此這兩年雖說還沒放過蘇麗言,但也收斂了好多,心思沒放在她身上,反倒都用在了對付餘氏上頭,難免對她疏忽了幾分。

蘇麗言聽徐氏教訓,都一一答應了,末了,徐氏估計自己也累了,她昨兒晚上因為元大郎家的事情,一晚上被鬧著沒睡,再加上郭氏又哭哭啼啼惹她厭煩,這會兒精神也十分不濟,因此教訓了一陣,看蘇麗言沒什麼脾氣的樣子,自個兒也沒了興致,只是隨意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了下去。

在徐氏屋裡沒坐一陣,又得到了她免請安的話,這一趟不止是蘇麗言高興,連她身邊的兩個丫頭也同樣高興,不來請安就少吃些苦頭,下人們是最高興的,再加上最近又快過年了,院裡下人們臉上倒是人人都一副歡喜異常的模樣。

餘氏壽辰一過,蘇麗言自個兒也掏了銀子,準備給院裡下人們都發些紅利,這幾年院裡被她捋得順了,使喚得倒挺順手,婆子丫頭們都沒令她失望,因此她也不小器,不止是每人多發了兩個月工錢,還又另外接辦了幾桌酒席,任由她們下去鬧騰,自個兒卻也沒閒著,與連瑤等人剪著要貼在窗花兒上的紅紙與貼已經描好的對聯等事兒,倒也忙得不亦樂呼,沒時間去想空間那顆人參樹的事情。

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冷,尤其到了過年那幾日,更是冷得滴水成冰,地上積雪都堆了厚厚一層,除了平日主子們要走的路之外,其餘人煙稀少的地方,幾乎沒人去清理那堆積了幾乎快有牆壁厚的雪堆了,整個世界都一片銀白,元府裡自個兒熱鬧著,元府外也是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早早兒的蘇麗言就讓人備下了瓜子花生等物,這是過年時的慣例,雖說元家來的客人少,平日蘇麗言這兒竄門兒的也少,但就是因為少了,太過冷清,她才怕自己忘了過年時的熱鬧,因此雖然沒必要,她也都要備著,權當是安慰自己而已。

餘氏陰著一張臉,就沒痛快過,這個年,過得大家都不舒心,大房的人因為元鳳舉房裡的事兒,據說他又從外頭買了兩個美貌的丫頭回來做通房,花了一大筆錢,倒是將大老爺氣得不輕,蘇麗言心裡很陰暗的想著是不是大老爺端著架子,看兒子過得舒心了,所以嫉妒而已,但不論如何,元鳳舉卻是從此像掙破了枷鎖般,女孩兒一個個的抬回家,偏偏餘氏心疼孫子,人都說隔輩親,這句話用在餘氏身上也極為合適,她對兒子本來就心疼,對兒媳孫媳們是吝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