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幾分手段,恐怕鎮不住這些牛鬼蛇神,更何況那朱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吃著人家的喝著人家的。還不知感恩,這樣的白眼兒狼,縱然是死了都便宜了他們,給他們好吃的,倒不如給那些知道感恩的災民,這些人,恐怕對他們好了,還會恩將仇報!”大華氏一邊說著,一邊轉頭往月氏方向看,雖說嘴裡提的是朱家。但話裡話外都在打著月氏的臉。

月氏頓時一張老臉險些滴出血來,目光陰沉得厲害,再也坐不住。強忍著怒意,顫抖起身,皮笑肉不笑道:“今日鬧了一晌,我也乏了,言姐兒行事有章法。自然是用不著我來提醒,這天氣熱,我也想回去歇著了!”月氏在蘇府時當家作主慣了,蘇秉誠因她是元老相公親自張羅的妻子,一輩子與她也算是相敬如賓,月氏可以說嫁人之後未被逆過半次意。兒子養大之後娶了媳婦兒華氏又是個對她百依百順的。哪裡受過這樣的氣?此時月氏心中的不滿自然也就可想而知!

聽她這會兒還帶著有些怨氣的樣子,蘇麗言可不是華氏,能任由她拿捏。蘇麗言本身欠蘇家的,在她佔了這具身子之後,同意嫁到元家就已經還清了,她佔了蘇麗言的身子,已經完成了這具身體該做的事情。與蘇家再無牽扯,若是蘇家人真當自己身體是親人。如華氏這般,蘇麗言後來欠下的情,她自然會承擔,可如同月氏這般,從未真心愛護過自己,將心比心,她欠的還完了,對月氏也跟陌生人相差無幾,最多也就是稍熟悉些,不能否認關係的陌生人罷了。

蘇麗言不像華氏,要在婆婆手下討生活,因此也不怕她,月氏這樣一說,她不止沒有挽留或是哄上兩句,反倒嫣然一笑:“蘇老夫人既然身體不適,還不趕緊扶了她回去歇著?”一句稱呼,已經顯出親疏來。

月氏面色鐵青,瞪了華氏一眼,頭也不迴帶著人走了,走時步履極快,哪裡看得出是身體不爽快的模樣了?華氏看到婆婆的模樣,苦笑了兩聲,蘇麗言倒是有些同情她了,婆媳關係幾乎極少有相處融洽的,幸虧自己遇著元鳳卿喊著分了家,不然遇著真正封建古板的男子,根本連想也不會想分家的事情,若是自己當真貿然提了,恐怕還會視為大逆不道,若是沒分家,恐怕自己如今還在元府賠低作小的,如同華氏這般,孩子都娶媳婦兒了,還得在婆婆面前立規矩,也實在是太可憐了一些。

因月氏氣鼓鼓的走了,華氏也坐不住,想去月氏那兒瞧瞧,婆媳關係雖是天敵,但婆婆在這場戰爭中佔了絕對有利的主導地位,華氏縱然此時難得硬氣了一回,但若月氏當真是要給她小鞋穿,她也沒法子。只是讓身邊的孫嬤嬤一塊兒送華氏出去,順便勸解她一番,善良雖好,可也要對人,若是一味善良,連對朱家那樣的恩將仇報的人家也是如此的話,只是自找苦吃,自找罪受而已。

待華氏一走,祝家人也不呆下去了,畢竟天氣熱著,大華氏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外侄女兒如今還懷著身孕,剛剛朱家鬧了一場,自己等人再呆下去只是讓她費心神而已,因此也要告辭出院子去。蘇麗言握著大華氏的手,真誠道:“我知道老夫人與姨母疼我,不過今日確實乏了,也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待夫君回來之後,我必定要與老夫人和姨母表嫂好好說說話的!”

大華氏臉上露出憐惜之色,替她順了順頭髮,她沒有女兒,以前又是將蘇麗言當作半女半兒媳看的,如今雖然兒女親家做不成,但也不妨礙她心裡心疼這個姑娘,因此慈愛道:“你急什麼,來日方長,我瞧著這場大旱恐怕沒這麼容易過去,縱然是過去了”她剩餘沒說的話,眾人心中都明白,恐怕是這場災難不容易過去,旱災縱然完了,說不準還有其它的,就如之前三月初時那場纏綿了幾乎兩個多月的雨般,當時就因為那場雨,種地的百姓們才耽誤了農活兒,再加上這次的旱災,滅頂之災到來,許多人才活不下去的。

不過這樣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