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偏房行去,若不是她為了自個兒的私心,想要取些酒挪進自己空間中,否則剛剛連瑤一勸,她說不定也就罷了,不過這會兒難得的機會,她要是放棄了這個正大光明撈酒的機會,她才真是腦子被驢踢過了!

蘇麗言拿著兩個酒壺朝那偏房走去,還偷偷趁人不備,又抓了一個小巧的壺放在自己寬大的袖口裡,一路輕易就打發了兩個跟在身邊的丫頭在外頭候著,自個兒進了偏房。那酒罈子元鳳卿是早已開啟過的,上頭只是繩捆了厚厚的布等物壓著,蘇麗言開啟倒也不費勁兒,一旁還放了一個舀酒的竹筒,她先是將兩個酒壺裝滿,這才又自個兒掏出懷中的小酒壺又裝了小半壺,左右看了看無人,這才身子一轉,走到角落處進了空間中。

她將酒放在一旁的玉池腳下,蘇麗言等了一會兒,原是期望空間能升上一級,不過她等了一陣子,估計是因為這酒不如植物與魚等物都是煥發生機的東西,因此空間並未變樣。蘇麗言心下不由有些失望,不過她也知道空間能升上一級已經極為難得,這酒有用也就罷,沒用她也並不覺得有多難受,因此等了一會兒,又想想溪水中已經好幾日未放那紫色玉髓,因此也不害怕澆了溪水之後紫色玉髓的作用移到了人參果上,所以又捧了些水澆在了果樹上頭,看著這一個個水靈靈的果子,蘇麗言暗自吞了兩口口水,依舊是作罷。

這東西看著就饞人,她之前也不是沒想過就算是此時沒熟也摘上一顆嚐嚐,只是這果子瞧著脆弱無比,但無論她用盡了什麼方法,若是在果子沒熟之時,她就是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將這東西摘下來。蘇麗言這會兒有了身孕,本身嘴就比較挑,如今外面又開始出現旱災的趨勢,蔬菜水果等今年少得不行,可惜空間中除了滿地的西瓜,也就是那人參果等物了,自她懷孕之時,她也沒什麼精神。連靈芝等物也並未再種,這會兒一想到吃的,嘴裡難免就開始泛起了酸水,幸虧空間中的空氣好,她還沒有想吐的感覺,不過依舊是感覺胸口不適,蘇麗言連忙喝了兩口溪水,想想肚子中的孩子,自己前幾日也沒注意到,因此吃了一滴那紫色玉髓。這才出了空間。

將酒交給等在外頭的兩個小丫頭,蘇麗言拍了拍身子,臉頰泛出健康的紅暈光澤。回到屋裡時,看華氏還低著頭拿了塊繃子在那兒繡著,她湊了身子過去,見到繡布上畫著一個活靈活現的娃娃模樣,她心下歡喜。不過嘴上卻是笑了出來:“孃親,您怎麼知道女兒懷的就是一個小郎君,說不定是個女兒了。”

“胡說什麼!”華氏斥了她一句,白了女兒一眼,才將針在自己頭髮間磨了磨,又接著手上的動作。嘴裡訓道:“可不是位小郎君?如今你們自立門戶,可得要多子多孫才好,女兒麼。遲早是別人家的,一年難得看上一回,我怕你生了,到時嫁了人也來心痛不捨!”華氏話一說出口,嘆了一聲:“你當初出嫁。我可是這心都險些被人剜了一塊,不過幸虧嫁得不遠。我時常還能掛念著瞧上一眼,像你大姐,十年也沒回來過一趟,才生生是磨死個人。”華氏口中所說的大姐,是蘇青河的庶出女兒,嫁去了西南一邊的南方,原也是富庶人家,因此這位女兒也是記在華氏名下,以嫡女名義嫁過去的,不過路途遠了,要想來回,恐怕非得要坐車坐船的折騰上四五個月不可,因此華氏這感嘆,倒是出自內心。

蘇麗言也心有慼慼然的點了點頭,這會兒倒當真是為自己肚中的孩子祈禱了起來,也與華氏湊一塊兒唸了幾遍希望是兒子的話,這才連忙坐了下來。也不嫌棄華氏給自己兒子做的衣裳了,一邊翻了瞧瞧,嘴裡笑道:“孃親這衣裳做得真好,改天教教女兒。”

“那是!”華氏說到這做衣裳,也不由有些驕傲,許是這會兒住在女兒家,早晚都能見著蘇麗言,她今日瞧著心情倒是好,不如之前總是有些愁眉苦臉的模樣,反倒是眼角眉梢都帶著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