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乾淨,這會兒倒也知道蘇麗言身上戴的都是好東西來,眼裡就不由露出了饞色。

蘇麗言聽她這話,忍不住就想笑,袖子掩著嘴唇淡淡道:“哦,只是聽蓮姐兒說起你,只是想想瞧瞧是哪個姑娘而已,既然要成婚了,我也添一份心意就是。”說完,衝連瑤點了點頭,連瑤從袖口裡掏了一個寶藍色荷包出來,遞到了那姑娘手上。這孟家姑娘看著手上的荷包,捏了捏,臉上露出歡喜之色,又盯著蘇麗言手腕邊看,只當她又送自己銀子,又要送自己一隻手鐲而已,元湘蓮臉色卻是徹底的沉了下來。她已經認出這隻荷包來,今日蘇麗言怕是送出去了三十隻不止。

這荷包裡頭裝的應該是打賞下人小廝的銀瓜子兒,偏偏這會兒用來打賞給了自己的小姑子,蔑視之意十足。雖然元湘蓮自個兒也看不上小姑子的德性,但這會兒她已經是元家人,蘇麗言這麼做,無異於是打她臉一般,讓她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從那姑娘手裡掏了荷包過來,一下子擲到蘇麗言身上,氣沖沖道:“什麼爛東西,不惜要。不願送好東西也就罷了,用這打發下賤人的東西來搪塞我,還你!”說完,拉著那姑娘轉身就要走。

那姑娘冷不妨被元湘蓮搶了東西,反應過來時大急,怒氣之下,下意識的伸手就狠狠掐了元湘蓮手背一把,一下將她推開,嘴裡急道:“噯,這是給我的,你憑什麼搶?”元湘蓮吃痛之下竟然當真被她推了開來,那姑娘又轉身從蘇麗言手上搶過了那寶藍色的荷包,解開上頭的繩索,瞧了瞧,露出喜滋滋的神情來。

蘇麗言倒是來到古代之後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動作,忍不住愣了半晌,這邊的動靜倒是引起了堂上眾人的注意,看到孟家人的德性時,忍不住露出譏諷之意,尤其是王氏,笑得最歡,而徐氏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連瑤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她是元家家生子,深知元湘蓮此人已經是元家廢棄的棋子,那孟世元如今有了銀子,吃喝嫖賭樣樣皆通,已經成為一個廢人,連考了幾回舉人都不上,還常指使妻子想要回元家打秋風,與他們撇清關係都來不及,根本不願認元湘蓮這個女兒,可元湘蓮這會兒竟然如此囂張,她跟在蘇麗言身邊,知道蘇麗言這會兒不好與元湘蓮計較,與這樣的人爭吵,都是失了身份的,由她出頭最好不過。她回頭時,正好看到蘇麗言衝自己點頭,心下更是篤定,忍不住就諷笑了起來:“五姑娘,您還當自己是什麼身份呢?銀子也捨得不要,奴婢倒是不知孟家情況已經如此富裕了,五姑娘這麼大方。為何還常回元府捎帶東西回去?”

這話一說出口,元湘蓮臉色當下漲得如豬肝一般,眼裡露出羞惱之色來。元家諸人冷眼瞧著這邊的動靜,沒有說話。只有孟家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那姑娘也恨恨盯著元湘蓮看,而孟世元的母親嘴裡已經不乾不淨的嘮叨了起來。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說元湘蓮是個敗家娘們兒。元湘蓮臉色一下子燒得通紅,只覺得周圍人看自己的目光無地自容,蘇麗言冷淡的神色令她生出一股自慚形穢之感,看連瑤臉上的譏諷之色,想到當初自己好歹一個元家姑娘,如今落到一個商戶之女身邊的奴婢都敢羞辱的份兒上,越發覺得不能忍受。惡狠狠瞪著連瑤道:“你一個奴婢竟然也敢出口無狀,今日我倒要替你家主子好好管管”

“放肆!”徐氏氣得身子不停顫抖,今日是她女兒大婚之日,結果元湘蓮卻是鬧了這麼一出,尤其是二房那幾個媳婦兒看笑話的眼神。讓她愈發不能忍受,恨不能上前抓花了元湘蓮的臉才好,這會兒只是強忍著沒有發作,不想將自己女兒的好日子鬧了笑話,因此只是強忍著,吩咐身邊的婆子道:“五姑娘累了,還不趕緊扶她下去歇著?”

徐氏在元湘蓮心中威嚴頗甚,這會兒她一開口,又面露兇色。元湘蓮倒是嚇了一跳,神色迅速焉了下來,也不敢看徐氏欲吃人似的目光,懾懾著不敢出聲,那孟世元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