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聽到那聲破碎聲時,她就知道自己贏了,眼裡閃過一絲得意的笑,雖然渾身上下無處不疼,不過好在這代價也付得值,下次,他應該不會再這樣直接命人喚自己過來,出這樣的招數了。只是那顆心還沒真正放回原處,卻又被那隻隨處遊手的手驚住,抬頭時,陰影堵了下來,她嘴唇被封住,兩人唇舌交纏,相疊的身影在燈光下親暱無比。

再次走出小樓時,蘇麗言只覺得自己雙腿都在顫抖,她渾身上下疼痛不已,本來身子骨就沒長成熟,剛剛那人又不再憐香惜玉,根本是縱著自己的心情,咬了咬嘴唇,蘇麗言僵硬著身子,雙掌緊握艱難的走出了小樓,蘇玉等人遠遠的打著燈籠等在不遠處的地方,冷得不時跺腳,看到蘇麗言出來時,蘇玉眼睛一亮,連忙迎了過來,一邊嘴裡抱怨道:“三少夫人,怎麼這麼久,婢子們等得都著急了。”已經快兩個時辰了,眾人等在這兒喝著西北風,別說蘇玉不滿,連元海家的都心有微辭,不過身份不同,只敢在心裡抱怨一下,並不敢真說出口來,能直接說出口的,也只有這蘇玉而已。

來喜其實也是等急了,不過他不如許氏等人心裡的不滿,反倒是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平日跟在元鳳卿身邊,那才叫凜冽的寒冬,不敢和他搭話,這人氣勢又極其強大,侍候在他身邊時,隨時都戰戰兢兢的,倒不如現在,雖然外頭冷了些,不過還有年輕的丫頭看,總好過對著主子那張冷臉了。

聽著蘇玉的抱怨,來喜忍不住就露出了訝異的神色,他之前已經聽蘇玉碎碎念許久了,不過只當她在背後發發牢騷而已,許多下人們有時都會偶爾說上兩句閒話,揹著主子,只要沒有被聽見,也沒什麼的,剛開始蘇玉在他面前也這麼念時,他著實吃了一驚,不過看元海家的等人淡定的樣子,又懷疑自己大驚小怪了,畢竟換了他,是萬萬沒有膽子敢去說元三郎的閒話的,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夠開了眼界,沒想到更令人驚駭的卻在後頭,當著主子的面她竟然也絲毫不收斂,這麼抱怨著,在元家這樣的宅子裡頭,能活得長嗎?

蘇麗言渾身又疼又累,雙腿間火燒火燎的,之前已經受不住哭了好幾回,早已經不耐煩了,她之前沒吃飯就過來,接著又擔驚受怕的,這會兒雙腿抖得恨不能直接癱到地上才好,聽了蘇玉的抱怨,自然沒了好臉色,眼神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如果不耐煩等了,就自個兒回去就是。”她說完,率先挪了兩步,雙腿又軟沒力不說,而且還折得疼了,一想到剛才的情景,紅暈一下子爬滿臉頰脖子處,幸虧天色黑,沒人看得見。

蘇玉以前也是抱怨過的,可蘇麗言從沒這樣對她冷言冷語過,忍不住眼圈兒就紅了起來,低頭抹著淚,倔強的不開口說話,元海家的也訝異的看了她一眼,又小心的偷瞄了一下蘇麗言僵硬的背影,心裡暗自猜測著三郎君和三少夫人是不是吵了一架,不然看起來為何氣氛如此奇怪?她心裡擔憂,如今她們已經算是歸順了三少夫人,與太夫人等人都撕破了臉,要是三少夫人不得寵,以後大家還能幹什麼?說不定打醬油也輪不到她們。

心裡擔憂,不過看三少夫人身邊親近的大婢女蘇玉也吃了掛落,她也不敢多問什麼,連忙老實的跟在了後頭,也沒去問,來喜看蘇麗言臉色不好,也不敢湊上前去,只尷尬的點頭哈腰陪了笑,目送這群人慢吞吞的走遠了,這才硬著頭皮向小樓處倒了回去。

走出了那座小院,蘇麗言下意識的回過了頭,遠遠的眺望著在黑暗中,隱隱露出一角的小樓,這是她第一回從元鳳卿手裡逃脫,雖然用這個形容詞有些奇怪,不過她想不出來,如果自己的秘密真被他狠了心揭破,等待自己的以後會是什麼,這已經不是現代時自己所熟悉的那個世界,自己在這個世界時,就如同塵埃一般的渺小,就算是有了空間,能躲得過一時,可她能躲得過一世麼,一輩子不見人,躲在空間裡頭,或者是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