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過來站穩腳跟,再來跟自己鬥一鬥,好挑出自己的錯來趁機擠掉自己上位?蘇麗言想到這兒,就自個兒搖了搖頭。一個嫡女若是眼皮子也這樣淺,想法如此天真簡單的話,就不會被潯陽王再送來了,否則蘇麗言能給這位王爺送回一個女兒,便能再給他送回第二個,到時誰沒臉面明擺的事。

但如果小李氏想法並不止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便有點意思了。蘇麗言一想到這兒,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她此時推斷之後,心中已經猜了出來恐怕這位小李氏也並非是那麼完美無缺的,否則一個身份貴重,又年輕貌美,還是一個有心機的,怎麼可能會同意來做妾?就算元大郎的美色勾得她不能自已,可是這樣人家的女孩兒,恐怕就算是愛色,心裡頭的理智也會更重,不會輕易做出什麼張狂的事情來,否則潯陽王不會失敗一個女兒後,再送一個殘次品過來。而元大郎如今雖然有些勢力。但這天底下有勢力的人多了去了,他也充其量在這盛城周圍幾個省城之中稱王,還遠遠不到打了天下敢稱王的地步,潯陽王不會毫無理由將一個有大用處的女兒送來給他為妾。

若是當真如此,唯有一點才說得通,那便是小李氏本身就有一定缺限,就算她表現得再完美再能耐,也總有哪兒不對勁兒才會使潯陽王如此,才會使她自己哪些放下身段,如今為著進元家。還使了這樣的法子,雖說最近就算讓她得逞,蘇麗言不過處於被動而已。但動不動讓人垂憐的,可並非大家作派,而像是小妾慣用的了,想來那小李氏也該明白,那麼她謀的。恐怕便不是此時就要將自己擠下去了。

一想通這些,蘇麗言神色不由輕鬆了不少,車裡悶得厲害,一股碳火的味道濃重,她示意元喜將車子門拉開一半來。這馬車當初建時原本就是準備給她用的,但因她也沒什麼出門的機會。便很少用著,做時又怕天氣冷了只掛車簾被風一吹開車裡冷得厲害,因此便用木製的推拉門。一旦將門拉攏,外頭是半絲冷風也吹不進來的。元海夫妻在外頭趕著車,許氏凍得清鼻涕都快流得滿嘴都是了,這會兒心中將那小李氏罵了個半死,若不是怕汙言穢語的汙了蘇麗言的耳。怕是這時早就拉開嗓門兒罵了起來,不過嘴裡卻仍是沒有停歇著。一聽到車門拉開,她還在說著話:“什麼玩藝兒,就是進了元家也不過是個妾,她哪兒來的那個本事非要夫人親自去接了才肯進門來,以為她是誰,王母娘娘唉,哎喲我的天,真正笑死個人了!”許氏這會兒不滿之下唱作俱佳,元喜沒料到她娘也有這麼搞笑的時候,雖然聽得可樂,但夫人臉上看不出喜怒來,她仍是忍了笑說道:“娘,您且消停一些罷,吵著夫人呢!”

許氏見女兒給自己這樣說話也不惱,反倒衝蘇麗言挽了個揖,愧疚道:“夫人,都怪奴婢胡說八道,您別與奴婢計較。”

“無礙的,那位原本也不是什麼,如今沒進門兒都得小心翼翼,往後進了門豈不是要當個菩薩一般供起來了?”蘇麗言微微笑了笑,那白淨的肌膚在昏暗的光線下被打出一團團溫潤的光澤來,像是上好的細甆,又如奶油雪花一般白,看得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把,許氏連忙別開了臉,只覺得臉色有些臊紅,暗罵自己腦子有毛病,忍了忍再看了一眼的感覺,笑著恭維:“夫人說得是。”她頓了頓,又惡毒道:“不過縱然是這位想當菩薩,也得先自個兒抹了脖子才成,不然光吃香燭可是不成的。”

元喜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娘說話可真毒!蘇麗言也忍不住搖了搖頭,元海趕著車,也沒有轉過頭來,不過仍是有些擔憂:“夫人,外頭天色還冷,您還是將車門關上,防著受了涼。”山中氣溫原本就低,這會兒入了夜之後更是冷得僵手和腳,他坐在外頭凍得都快成一條冰冷的人棍了,若是他感冒了不要緊,但若是蘇麗言感冒了恐怕元大郎回來也饒不了他。

蘇麗言搖了搖頭:“無事,車裡悶得很,若是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