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則攝政於一旁。

但這也只是一個過程而已,只要再過段時間,遼東王府與潯陽王府之間分出勝負,自然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擠下小皇帝,再自行上位。

對於這些事情,蘇麗言雖然並不關心,但因她嫁的是元鳳卿,自然對這些事情多少也有耳聞,如今幾大王府之間勢力鼎盛,她的夫君元鳳卿也趁著段時間招兵買馬,幾乎不知不覺間,在眾人都忙著搶京中那張椅子時,元鳳卿的勢力得到空前壯大,光是從元鳳卿臉上的神色,蘇麗言便能看得出,恐怕他如今的發展,並不在幾個圖謀已久的王府之下。

潯陽王且不說,居心叵測是早已經人人皆知的,他與遼東王率先攻入京中佔據了有利位置,可惜潯陽王府勢力並不如南陽王府這般實力雄厚且謀劃多年,因此迫不得已只能與遼東王聯手,卻是二人相互防備,雖有合作,可是卻並不如何相信對方,正在此時,元鳳卿終於也與蘇麗言提出了欲進京中的心。

這一天只是遲早要來的,甚至蘇麗言心中是早已經做了準備,不過是元鳳卿今日才提起來而已,她甚至沒有任何吃驚的意思,京中風雲漸起,元鳳卿既要一口咬下秦國這口大餅,他要做的自然便是趁著眾人還沒吞下太多時,讓他們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蘇麗言一邊默默的自個兒替元鳳卿收拾著行李,整個元家如今也在一片緊張之中,彷彿大戰還未起,眾人便已經像是能感受到這股氣息一般,人人都是小心謹慎的,許多人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平日蘇麗言屋裡侍候的元喜等人也更加小心謹慎了些,日日不敢有人在元鳳卿與蘇麗言獨處時還不長眼色的闖進來,都想給夫人與郎君留下一些空間。這趟出征,眾人都看得出來元鳳卿並沒有要帶蘇麗言出去的意思,眾人也怕她心情不好,根本不敢提這個事情。蘇麗言倚在元鳳卿懷中,臉色雖然平靜,但元鳳卿依舊是能感覺得出來她是有些不高興了,一邊就摟緊了她,與她解釋道:“言兒,這趟進京實在太過危險,南陽王不懷好意,欲拉我結盟,我不能帶你跟秋兒進京。你放心,終有一日,我要親自接了你們母子二人,風風光光上京!”

這一趟元鳳卿的進京表面上是為南陽王所邀請,事實上他真正的意圖,恐怕瞎子也能感覺得出來。南陽王府雖然勢力強大,不過前些日子遼東王與潯陽王二人合併之後,又收攏了不少勢力,與南陽王府合力對抗,南陽王心裡終於還是感到了有些忌憚。南陽王府一人對付一家那是綽綽有餘,可若是這雙方聯起手來,他自然也頗感吃力。

而與此同時。南陽王一旦感到有些心焦,他自然便也欲要找人合夥對付這兩家王府。一般人他是信不過的,若是找了勢力龐大的作合,他既是要對搞遼東王與潯陽王二人,還要分心防備同夥搞破壞。那便更加吃力,若是一旦合夥人有異心,他是腹背受敵,自然是不肯的,而若是要找勢力小的合作,到時勢力小的人根本幫不上他什麼忙。如此一來找人聯合倒不如不找,因此他便將目光打到了元鳳卿身上,欲與其合作。可偏偏他又認為自己能掌控元鳳卿。

當日裴於燕來到元家停留了這樣久,表面看他是色慾燻心,實則他是帶了南陽王的意思,是來打量元家虛實,得到的回報是元家雖有些勢力。但與南陽王府並不能對抗,南陽王是想找元鳳卿合作。如此一來,只要到大事一成之時,他說不定還能將元家勢力吞併!如此一來,南陽王府則是更如虎添翼,區區兩個遼東王與潯陽王還有何足惜。再者南陽王府與元鳳卿之間說來還有些有關係,雖然當初南陽王府的小郡主鬧出來的是醜事,是不能公開的,但如今世道已亂,綱常已毀,再加上元鳳卿又有了出息,他們如何還會在意這一點,自然巴不得人人都知曉他們之間的關係才好。

南陽王打著什麼主意,元鳳卿心知肚明,可他並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反倒有可能是披著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