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先回房等著,我馬上準備熱水。”依落看著連翹一臉緊張不由得笑了,這丫頭真是大驚小怪,不過月湖的水即使臨近初春也的確是很冷的,正想著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連忙回屋去炭爐邊取暖了。夜曦絕回府的時候藉口要處理公務,打發南宮煙去休息了,隨後叫來了追風。

“今日你們怎麼會去遊湖?”

“主子,側妃安頓了那些孩子之後,本打算回府,但是後來想出去走走,所以就去了月湖。”追風可不敢告訴夜曦絕是自己的主意,不然看主子一臉黑色還不得殺了自己。

“那她跟那個流觴公子是怎麼回事兒?”夜曦絕想到流觴公子攬著依落救她上船就心生不滿,握著茶杯的手暗自用力幾乎要將茶杯捏碎,追風看了看主子,心中想誰讓你要帶著那個太子妃出去,他想到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自己是怎麼了居然質疑主子,看來跟著側妃太久,人的個性真的會變啊。

“側妃在遊船的時候作了一首詩,流觴公子很欣賞還成為鬥詩會的魁首,所以側妃跟流觴公子攀談了一陣。”追風趕緊收回心思。夜曦絕聽了追風的話半晌沒吭氣兒,追風站在一旁感覺黑雲壓頂,氣氛壓抑,就算是他經常跟著主子也很少有這種感覺。過了好久夜曦絕才鬆開手中的茶杯,一揮手示意追風下去,追風如同大赦一般呼了一口氣連忙下去了。

夜曦絕一個人在書房踱來踱去,他忍不住翻出那丫頭上次作的那首詩,看到她的字跡,夜曦絕慢慢的平靜下來,看天色已晚,不知道她今天跳入水中是否有恙,想到這夜曦絕起身朝著落櫻閣的方向走去。來到院門外,看著依落屋內還點著燈,他走到門口猶豫再三,正要敲門這時門開了。

“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連翹一看夜曦絕站在門外連忙躬身施禮。

“側妃睡了嗎?”夜曦絕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說完後自己都恨自己不會說話。

“哦,沒有。小姐,太子殿下來看您了!”連翹衝著屋內喊了一聲,然後朝夜曦絕一施禮一溜煙兒的跑了。依落又豈會不知道夜曦絕來了,她聽到夜曦絕的聲音於是穿好外衣從床上坐了起來,此時夜曦絕自己已經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這麼晚了,不知您有何事吩咐?”想到他今天的所作所為,雖然最後他是放了那個小廝,不過他對南宮煙如此嬌縱,依落很是不舒服,不過她自己沒有意識到,只覺得自己是替那小廝打抱不平。

夜曦絕知道她不高興,來到床邊坐下來看著她,良久都未說話,依落每次被他這麼看著都會有種不安的感覺,“你,又要做什麼?”

夜曦絕嘴角輕輕上揚,依落有點晃神,他居然笑了,自己這樣的態度他不生氣就算了,居然還笑了。夜曦絕探出右手伸向依落,依落本能的向後閃,夜曦絕也不介意,又放下了手,“丫頭,你知道嗎?今天看到你跳到水裡的時候我很擔心。”擔心?依落才不信呢,自己入水的瞬間可是看到他和南宮煙緊緊的摟在一起,現在居然大晚上的跑來跟自己說擔心?

“以後不許這麼任性了,知道嗎?”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撫向依落的側臉,這次依落沒有躲閃,是因為她不確定夜曦絕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她一把拉住夜曦絕的手仔細的把脈,“奇怪,沒有問題啊?喂,你最近有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可是還沒到月圓之夜啊,怎麼回事兒呢?”

看著依落自己嘀嘀咕咕的說著,夜曦絕忍俊不禁,他抓住依落正在給他把脈的手,“丫頭,我最近是有異常……”

“啊!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什麼症狀?有沒有疼痛感或者你的根基有沒有感到破損加重?”依落一聽他說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