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大包,每天疼痛難忍睡也睡不著,躺也躺不下來就這麼生生被油盡燈枯的活活熬死。

那段時間寧雨蝶每天要照顧丈夫,自然也對兒子疏忽了一些,在丈夫頭七那天兒子莫名其妙自己跳下了水井。

好在周圍有鄰居在這才留下一條小命,但從落水開始兒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寧雨蝶也不是沒懷疑過,但每次用秘術查探兒子的靈魂都是正常……

寧雨蝶定定得看一眼面前的男人,但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模樣:“老婆子,年齡大了說不定今天就會死,這東西我得帶下去。”

佘青有些輕蔑一笑:“算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我找不到嗎,你死了你兒子的魂魄還在我手裡呢。”

突然又像是想起什麼,指了指外面四分五裂的大門:“還有外面那個一直包庇你的男人。”

寧雨蝶那渾濁的眼睛裡射出駭人兇光,她今年其實只有六十歲,比於家嫂子還要小好幾歲。但因為法術反噬得原因她已經蒼老的不成樣子,寧雨蝶大概是受不了刺激,硬生生把手裡的柺杖捏碎。

外面的包裹物隨之慢慢脫落,那隻柺杖露出了森白的顏色,赫然是一根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頭,長而纖細帶著森冷的寒氣。

骨頭上面把手的位置是半截蛇的頭骨,寧雨蝶這麼多年安然無恙也是託了佘青頭骨的福,大妖遺骨對比自己弱小的人鬼妖都有極強的震懾作用。

“黃口小兒,胡說八道別怪我割你的舌頭,將你做成人彘。”寧雨蝶冷哼一聲,手裡的柺杖高高揚起再重重落地,那森白可恐的半截蛇骨發出奇怪吼聲,然後慢慢變大。

院子頓時颳起了一陣大風,天空中風雲變幻本來萬里無雲的藍天,起了無數朵烏雲閃電不停在雲朵裡翻滾。

佘青頓時被氣笑了,他森白的牙齒咬得咯噔作響:“我說呢,怎麼我一出來天道就對我那麼大惡意,原來是你這個老不死用我的身體作惡,天道找不到你,全算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