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進入村莊得第一感覺就是淒涼,不過百人得村莊裡,零零總總也就有個三十多棟土屋,每家每戶門口都有一個小院子,大概是山裡土質肥沃菜長得很好。

院子是用杉樹砍下來的細樹枝加布條系在一起,然後插在泥土裡看上去有些過於鬆垮。就連院子門也過於簡陋,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兩塊木板拼在一起,因為邊緣有些粗糙,合在一起還有著不小得縫隙。

即使是從他們這個位置都能看見縫隙裡的院子,或許是因為人少的原因,死了十二個年輕人已經算是全村家家戶戶都死了至親,所以院子門口有一塊白色方紙倒貼著,上面還寫著繁體字。

村莊不大,他們一行人不一會就走了村尾,陳玄看著走到現在都沒有看見一個人的村莊,有些疑惑得開口道:“他們人還活著嗎?沒人就算了,怎麼連雞鴨鵝狗都不見一個。”

“對呀,老大不應該啊,我小時候就在村裡跟奶奶長大,誰家但凡有個院子一定要養些什麼得啊?”彪子聽陳玄這麼一講這才發現了不對勁,他有些迷茫得撓了撓頭。

“你看看人家這觀察力,你再看看你們,好意思問啊?”凌宇頗為恨鐵不成鋼得看著東張西望,不知道還以為是來旅遊得幾個人。

“凌隊,我相信他們也發現了,是我嘴太快了。”陳玄善解人意得勸解道。

“對啊,老大我也發現了。”崔婷玉高舉著手,為自己努力辯解道。

陳玄此時已經轉移了視線,目光落在了旁邊的祠堂上,祠堂是村莊裡最好的一個建築,和周圍得土坯房不一樣,磚頭砌成的牆壁,四周屋簷是上好得衫木,上面鋪著青瓦也不知道是因為最近多雨,還是山裡空氣過於潮溼得原因,有些零零落落得青苔。

屋簷下用來支撐得柱子,光滑而粗壯上面還有著一些若有若無得花紋,陳玄打量了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隻有長了好幾十年得杉樹才能有那麼粗得料子。

雖然看不出來是屬於什麼派系得建築,但在一眾過於簡陋得土坯房裡顯得格外鶴立雞群。

祠堂的外觀設計很是獨特,融合了很多的自然元素。它的屋頂採用了古時得屋簷,屋簷得兩個角上還有著一隻不知道什麼得鎮宅獸雕像,彷彿展翅欲飛的鳥兒。

但因為時間長了所以有些陳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斑駁的光影,映照在祠堂的磚制牆壁上,增添了一份神秘而寧靜的氛圍。

門口擺放著一對古樸的石獅子,但石獅子卻莫名有些顯得過於兇惡,大張著長滿獠牙得大口,身上因為風吹日曬多了很多灰褐色的水痕,兩對銅鈴一樣的眼睛不約而同得都被人為損壞了。

陳玄看著那一對石獅子陷入了沉思,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會雕刻這種形象得石獅子,石獅子大多數都是一對一公一母,一個張嘴含著球,一個閉嘴一張一合視為納財。

公獅子腳底要踩著一個球,這是視為權力得象徵,母獅子則是踩著一頭小獅子,這是拳拳愛護得意思。

但面前這兩個獅子,給人得感覺就是凶神惡煞,好像在防著山裡得什麼東西,但石獅子得眼珠卻被破壞了,這就導致一個拿刀得將軍沒了眼睛,自然也傷不到敵人了。

祠堂得大門上沒有上鎖,但門縫位置卻有著看上去時間很久,沒有被完全撕下來的封條。

“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就是祠堂啊?”凌宇注意到了發呆得陳玄,幾乎是跟著他的視線發現了祠堂。

“還真是。”李彪把手放在了自己的眉毛上,眯著眼睛看見了祠堂牌匾上的葛家祠堂四個大字,牌匾上的字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得人寫的,本來應該用黑墨寫上去的字,但現在卻是用紅色墨水,雖然字型飄逸有力度,但使得本來讓子孫很有安全感得祠堂有些陰風陣陣得感覺。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