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歸重新恢復了笑容,不過眼裡的寒意卻讓人不寒而慄,他十分有耐心的等待著小主人吃了幾顆果脯,臉色好了很多以後。才繼續拉著小主人的小手沿著前方過於乾淨的長廊往前走。

白兔乖巧地跟著當歸往前走,嘴裡咀嚼著美味的食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卻滴溜溜地轉動著,仔細打量著面前這條幽靜而神秘的走廊。儘管他年齡尚小,但敏銳的直覺還是讓他察覺到了頂樓與樓下那層之間明顯的差異。

第一層樓的地面雖說也算整潔乾淨,可仍然能夠看到一些或深或淺的學生腳印。畢竟,只要有人活動的地方,總會不可避免地留下些許痕跡。此外,從一間間教室裡傳出的老師們授課的聲音此起彼伏,然而對於年幼的白兔來說,那些知識太過深奧難懂,猶如天書一般。

可頂樓就不一樣了,這裡太過乾淨了一些,無論是腳印還是灰塵都沒有存在的痕跡。彷彿有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在這裡精心清掃,將每一個角落都打理得乾乾淨淨,使其始終保持著一種近乎無菌的純淨狀態。

白兔滿心好奇,輕輕咬下一口手中的果脯,然後慢慢地轉過頭,望向自己剛剛走過的後方。不出所料,在那條長長的走廊裡,只有他和當歸留下的一大一小兩排清晰可見的腳印,宛如兩道獨特的印記,打破了這片寧靜與純潔。

與此同時,那位聲稱有急事需要處理的王校長,竟然出人意料地現身於醫學院的一樓大廳之中。只見他挺著走起路來便會一顫一顫的大肚子,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那副神態實在是令人感到有些不自在。

而此刻,在他的身後緊跟著一男一女,他們都穿著筆挺的警服。王校長一邊點頭哈腰,一邊用近乎討好的語氣與這兩位警察交談著,其態度之謙卑、言語之殷勤,彷彿對方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般。

和王校長得討好笑容不一樣,那名年輕男警察臉上帶著說不出的嚴肅。他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個子屬於中上等,長相也屬於中上等,濃眉大眼面板白皙,但明顯是個早熟的人。

和他平行的女警察是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雖然長相看上去平平無奇,但一雙眼睛卻很亮,臉上掛著平易近人的笑容,一看上去就是屬於警局得優秀工作人員。

唐博然顯然沒有興趣聽面前那個王不王校長說的亂七八糟傳聞,他有些凝重的看著面前電梯,那裡面飄出來的焦臭味有些太重了一些。

王校長作為一個年近五十,沒有什麼大作為但還是能做到副校長這個職位上穩如泰山得人,自然察言觀色能力的做到了最足。

他從接到人開始一眼就看出了這兩個警官誰是主事的,女的雖然年齡大了一點但看上去脾氣很好,估計是個中層位置。

而男警官雖然年紀小,但是事事都是他做主,不是有能力就是關係戶。他注意到唐警官的臉色不好之後,明顯是知道自己過於囉嗦了,所以他及時得閉上了嘴。

看向唐警官所注意到的方向,不著聲色得套話:“唐警官,這個電梯是不是有問題啊?”

唐博然一臉冷漠的看了嬉皮笑臉得王校長一眼,有些冷漠的開口道:“和你沒關係,還是你知道這個電梯裡發生了什麼事。”

面對雖然比自己年輕,但壓迫力十足的小年輕,王校長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絲裂紋,他連忙擺了擺手解釋著:“唐警官,我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您說的對,這裡確實在十幾年前發生過火災。”

據王校長那充滿感慨地回憶道,那還是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期的時候,當時的江城大學可不像如今這般規模宏大、氣勢磅礴。那時的它佔地面積僅僅只有現如今的一半大小罷了。校園裡的建築也相對較少,教學設施和資源都顯得有些匱乏。

但即便如此,江城大學作為百年大學,還是吸引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