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裡一切都很安靜,這片樹林裡沒有風聲,沒有蟬鳴更沒有一絲動物得蹤跡,凌宇一直按照之前謝邪留下得記號往前走。

濃霧裡在凌宇的眼睛能看見有一道細細的金線蜿蜒曲折著爬向前方,大概是知道了有危險得原因,所有人都起了防備之心,手裡或多或少都捏著自己的武器。

好在雖然一路驚險,但霧氣卻慢慢得散去了,白兔被凌宇抱在懷裡,霧氣散與不散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影響。

周圍讓他覺得有些嚇人的鬼魂已經不在了,霧氣散去之時帶著滿滿得潮溼,陳玄看著前面的凌宇停下了腳步,也轉頭向後面望去。

他們也不知道走到哪個位置,無論是前面還是後面都是密密麻麻得樹林,這座山裡最多得就是一種杉樹 。

和大多數被種在國道旁的衫樹是一個品種,衫樹又高又粗但卻很是挺直,寬大的樹冠幾乎把上面得天空遮擋住。

明明感覺沒走多久,但頭頂得太陽卻升到了最高處,陳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得太陽:“沒想到,這座山看上去不大,咱們走了一上午都沒到地方。”

走在最後面的燕如玉看著組員一個個都坐在了裸露出來的樹根上面,不著痕跡得把手裡的符紙收了起來,然後看了一下手錶:“陳哥,不對啊,手錶上才過了一個小時。”

陳玄垂下眸子看了一眼離自己不遠的燕如玉手腕上的手錶,他們出發進入這片林子得時候正好是八點。

現在那塊特製手錶上用硃砂做得指標卻停在了九這個數字上,陳玄將目光落在遠處,密林深處還有東西在看著他們。

“太陽是不會騙人的,你看一下現在太陽位置在哪裡。”陳玄收回了視線,他不知道密林深處是什麼東西,但看樣子怨氣沖天。

“還真是。”凌宇將一瓶水扔給了站在旁邊的陳玄,看了一眼頭上的太陽,自然得將自己喝過一口得水給了正在調整手錶的燕如玉。

“不應該,手錶不可能會那麼快就壞啊?”在擺弄了幾下之後手錶指標徹底不走動了,燕如玉壓下了心裡的不解喝了幾口水。

“壞了就壞了唄,回去再讓他們返工。”凌宇倒是一臉無所謂,將燕如玉手腕上的手錶取了下來,隨手塞進了自己的兜裡。

陳玄看了一下自己腰間的繩子,然後轉身找了個較近得樹根坐了下來,周圍得人有說有笑得逗著白兔。

陳玄只是看了一眼就緩緩轉移了視線,他的左手有些不自然得垂下,隨著冰涼的鱗片劃過面板得感覺,一條金色的小蛇探出了頭。

正是昨天夜裡莫名出現得佘青,昨天十二點鐘酒店裡,睡著的陳玄是被一陣蛇類爬行在床單上得聲音吵醒得。

他面無表情緩緩睜開了眼睛,沒有一點被吵醒之後的生氣,只是眨了眨眼睛在自己的枕頭處發現了一條金黃色的小蛇。

小蛇也就半米長,全身上下都是金燦燦得,即使是在夜裡都反著光,陳玄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小心翼翼得點了點眼睛半睜著得小蛇頭上像是蛇牙一樣的小角。

“佘青,你不是有事嗎?”

小蛇努力睜開了眼睛,不知道是用什麼部位發出的聲音:“事情辦完了,明天進山我和你一起去。”

然後小蛇徹底沒了動靜,小小得蛇頭就枕在陳玄的手指上,慢慢陷入了沉睡。想到這陳玄無意識得用小手指勾了一下冰涼卻粗糙得蛇尾巴,結果被起床氣還沒消得佘青給了一尾巴才老實下來。

“再吵我睡覺,我就咬死你。”佘青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手腕上被輕輕咬了一口的細微疼痛。

陳玄不自覺勾出了幾分微笑,將手放在了自己膝蓋上面,然後朝著白兔招了招手:“白兔,你餓不餓啊。”

作為處裡最受歡迎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