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顛屁顛跑過去對著那暗黑色的大門就是狠狠一矬子,佘青還站在門口看見小傢伙和以前一樣負責善後的行為,什麼都沒說只是朝著面前主臥的方向走去。

白兔嘴裡塞著包子,嚼一口包子戳一下大門,一開始還毫無動靜得大門開始劇烈抖動了起來。

“別戳了,別戳了,我快要死了,小祖宗你饒我一命吧。”從門中央得位置出現了一隻小黑手,小黑手裡面還拿著一個小白旗,現在白旗正在不停得搖晃著試圖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你是什麼東西啊?”白兔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有些好奇戳了戳拿著白旗的小黑手。

“我是棺材精。”從大門裡拱出來一個看不出面容的小黑影,大概也就有巴掌那麼大的人形。

“棺材,棺材是什麼東西。”白兔又往嘴裡塞進去一個包子,他只活了短短五年,大部分得時間都在流浪,能知道的東西屈指可數。

對比這邊還算友好的交流,佘青進了堂屋之後就沒有那麼友好了,屋子裡即使開啟門還是黑沉沉的。就連清晨還算得上耀眼的陽光也穿透不進這間屋子裡,那幾乎已經快要實體化的黑暗中。

好在佘青不是常人,那濃重到快要凝固的陰氣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也能夠看清楚屋裡的一切。

這間屋子和他們住的那間幾乎是一樣的擺設,不過不同的是那一根粗壯的主樑上面,掛滿了已經幹到只剩一層皮的黑貓。

有一部分因為死得太久,眼珠子已經脫離下來,至於沒脫落下來的那一部分眼珠也癟得不成樣子了。

披頭散髮瘦成皮包骨的老太太就拄著一根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柺棍,老神定定的坐在主位上。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倒是佘青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老太太的面容,毫無疑問老太太年輕時候是個大美人。

即使到了這個年齡她還是依稀可見年輕時候的光彩,大概是靜默的時間太久了,最先開口的是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