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空洞,身體也一動不動應該是出去遊神了。

陳玄感受到了身邊人的不悅,有些無奈得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把自己袖子挽到了手肘的位置,一臉平靜的走到池邊,找出了用來勾屍體的鉤子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來吧,他穿那身衣服不方便。”

佘青又重新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態度,不過這次卻默默的離屍池遠了一點,臉不紅心不跳的用一種平靜口吻說道:“等一會你要多洗幾遍手才能離我近一點,我討厭那個液體的味道。”

陳玄頭也不回的點著頭,有力的手臂拿著長杆攪動著屍池裡的福爾馬林液體。如非必要,他不想打擾這些無辜的大體老師,但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本來就躺在屍池裡的女屍已經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學校後山的小樹林裡,穿著一身校服的娃娃臉女生,正雙手抱著胳膊以一種審視的狀態看著被自己倒吊在樹上依舊裝死的屍體。

旱魃有些不悅的嚼著嘴裡的泡泡糖,一個又一個的泡泡被她吹破,又再次吹起直到十幾次之後旱魃終於失去了耐心。

她五指成爪一雙眼眸變成了紅色,周圍五米處的樹木迅速枯死,倒吊著的屍體本來恢復光澤的面板瞬間只剩下一層皮緊緊貼在骨頭上。

一直裝死的活屍發出一聲慘叫,猙獰而乾癟的臉開始漸漸扭曲了起來,只剩下一層皮的嘴唇一張一合得求著饒,但因為水分得流失她嘴裡的舌頭也乾癟了下去,說不出一個字來。

旱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態度,冷笑一聲恢復了原樣,紅色的眼眸消失不見長長的指甲縮了回去,只有周圍的草木還是一樣乾枯。

“早這樣不就好了,跟我裝什麼裝。”旱魃用著自己的娃娃音一臉不屑一顧得說道。

然後拍了拍手掌乾枯得屍體就從高高的樹枝上掉了下來,在乾枯的草叢上發出啪嗒的聲音,整個身軀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