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樹上的佘青十分懶散得靠坐在他的身邊,陳玄才回過了神身上的大氅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收了起來。

“白兔呢!”陳玄看著斜斜靠在自己身上的佘青不免多問了一嘴。

“你倒是關心他。”佘青將自己全部的重量全部壓在了清瘦男人身上,伸手自然的握了一下男人白皙消瘦的手腕。

“你在吃他的醋,他還是個小孩子,吃了那麼多的苦。”陳玄有些無奈得笑了,任由旁邊男人佔便宜一樣摸著自己的手腕。

“不吃醋,我在想你欠我的要怎麼討要呢?”佘青冷笑一聲看了陳玄一眼,語氣裡聽不出來不開心也聽不出來開心。

“我的錯,是我信錯了人。”陳玄本來就有些蒼白的臉色越發不好了起來,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耗費太多精力,再加上不是自己身體的緣故,這副身體越發沒用了起來。

“放心吧,他沒事我叫麒麟帶著他了,事情得快點結束了,你得身體再不找到就要爛了。”佘青看著身旁人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語氣慢慢和善了起來,不過嘴裡說出來的話還是一樣的不饒人。

“好,我睡一會,等有人來了叫我。”陳玄有氣無力的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昏睡了過去。

佘青動作很輕得把陳玄無力垂下的腦袋扶靠在自己肩膀上,臉上微不可察得帶了幾分陰鬱感。一隻手搭在了男人越發消瘦的手腕上,在查探到陳玄體內近乎乾涸的筋脈就是眉頭一皺。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把自己靈力十分緩慢的注入到這具身體裡,靠在他懷裡的男人原本緊皺著的眉頭隨著經脈慢慢佈滿靈力而舒展開來。

隨著靈力漸漸被陳玄吸收得越來越少,佘青停下了靈力的輸送,但手卻依舊牢牢抓住男人的手腕。

他有些煩躁得回想著自己這幾天的收穫,從另一半腦袋回來以後,佘青的記憶就恢復了一些,一些他忘記了的片段開始漸漸串聯起來。

也知道了事情好像不是表面上的那樣,為了知道真相他不介意暫時放下芥蒂,畢竟陳玄是名義上的執行者,那誰是幕後黑手,明明一個已經成神的人怎麼會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這些都是問題但現在看來當年陳玄的背叛也另有玄機。

佘青想到這將目光落在了睡著之人的臉上,面前的人比千年之前變了很多,本來冷豔的五官變得柔和起來,即使是睡著了也帶著說不出得溫潤如玉,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

但佘青知道以陳玄當年的修為,他的長相應該已經固定了才對,仙人雖然善化形但絕對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骨骼走向。

就算是投胎也會多多少少帶著從前的樣子,但陳玄卻不是他似乎將所有的一切都抹滅了,後續的都是一點一點重新長出來的新骨。

慢悠悠抱著孩子走過來的麒麟,看著兩人相互依偎的樣子默默地轉了個身,繼續往密林裡走去。

他懷裡抱著的小傢伙倒是十分好奇得抓住那月白色的袖子,探著頭要往外面看,小小得腦袋大大的好奇。

可惜剛露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被善於發現的麒麟伸手默默的把小孩按回了自己懷裡,還用白皙修長得手指擋上了視線,白兔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感受到麒麟掌心的溫度這才罷休。

“乖寶寶,有些事情你還太小。”麒麟聲音很溫柔得哄著小孩,手心裡的小傢伙正在輕輕眨著眼睛,柔軟纖長得睫毛有些讓麒麟覺得小傢伙過於可愛了些。

說不出來是過了多久,陳玄醒過來得時候面前這片空地已經拉上了警戒線,幾名身穿白大褂的法醫正在裡面尋找屍骨,好帶回縣城解剖。

在這個年代,法醫是少之又少得職業,不同於後世的讓人民群眾敬仰,現在人們對於法醫反而抱著不看好的態度,畢竟大家潛意識裡都是死者為大,覺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