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意思是殺人是正確的行為嗎?”燕如玉有些不自覺的摸了一下桌子上厚厚一沓檔案,他的眼裡帶著探究帶著疑惑但更多的是不屑一顧,那是一種看垃圾的眼神。

“你們這些人自議名門正道,但其實呢!”柳林看著對面的人對自己一副看不起的樣子,他心裡的陰暗面徹底被激起來了。

“明面上說著人人平等,但其實暗地裡就是瞧不起我們這些歪門邪道。”柳林的恨意太過明顯,幾乎快要凝化出實體,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對面燕如玉,彷彿只要放開他,他一定生食活啃對面人的血肉。

“心臟看什麼都是髒的,你覺得朱曉東一直壓制著你,讓你無法高升是覺得你是歪門邪道嗎?”燕如玉慢條斯理得開啟了那厚厚檔案最後一頁,他對人性看得還算透徹。

“不然呢,老子差一點點就要升到副隊長位置了,結果呢,被你個毛頭小子截胡。”柳林只要一想起那天就覺得恨,他雙眼幾乎充血,幾天的逃亡讓他有些過於狼狽,下巴處也冒出來了青色的胡茬。

“你覺得是我截胡,那你怎麼不想想死在你手裡那無辜的幾口人呢,要不是朱曉東拿他前途保你,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好好坐在這裡。”燕如玉越發覺得面前之人是個垃圾,他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情緒,目光卻落在柳林身後的監控攝像頭上面。

監控室裡端坐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剛從市人民醫院急救室裡被輪椅推出來的三組隊長朱曉東。他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上身赤裸著腹部的紗布裡三層外三層,即使是這樣還是透出粉紅色的血痕。

朱曉東個子不矮但就是有些過於肥胖,無論是肚子還是臉都像極了笑呵呵的彌勒佛,但現在笑呵呵的彌勒佛臉上卻是惋惜和釋然。

監控室裡的這一切被審問得柳林都是渾然不知,他看著自己身上一道又一道的繩索,拼命想掙脫,但水牛筋做成的繩索卻是越掙脫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