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好奇怪啊!”山鬼拉著小孩在叢林裡穿梭,他本來引以為豪用來捕獵的速度,在這一刻沒有發揮任何作用。

他只是儘量放慢腳步,想牽著這個軟乎乎的小傢伙,慢慢在這片森林走著。

“什麼是奇怪。”白兔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路,十分小心翼翼得踩著乾淨的路面走,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走丟,因為麒麟就跟著他身後的位置。

“我也不知道,你的手為什麼是熱的啊!”山鬼被奶包子的疑問難住了,他在仔細想事情的時候還不忘順手把前面一株礙事的藤蔓砍斷。

白兔抬起頭來看向倒地的藤蔓,微微歪了一下身子,正好看見了山鬼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利爪。

“不知道,但是爸爸的手是熱的,哥哥姐姐的也是一樣的,我想我和他們也一樣。”白兔重新低下了頭,在他的面前有著一攤還沒有乾透得泥水。

山鬼回頭看向停下腳步的奶包子,順著他的視線落在了泥水上,然後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大樹,在他剛移開視線的瞬間無數的落葉飄零,飛舞著把他們面前的泥水蓋上了厚厚一層。

白兔這次放心得踩了下去,山鬼有了經驗,在下次遇見未乾得泥土地面時重複了無數次,就這麼一路他們走過的樹木都禿了不少。

看著面前還未完全腐爛的屍體,佘青有些懶散得靠在了陳玄肩頭,就像他的本體一樣一條沒有骨頭得蛇。

“這個天氣來說,應該被扔了半個月了。”燕如玉根據屍體腐爛的只剩半個身體,還有無數的蛆蟲分析道。

“扔的時候應該已經被掐死了。”陳玄看著女嬰脖子上深深的一道黑痕,強迫自己不要移開目光,有些不忍得說道。

“我們把她埋上吧!”燕如玉看向遠處的數十個嬰兒,沒有絲毫的後退反而上前了一步,想給她們找個死後居所。

“不,燕副隊我們有別得辦法的。”陳玄看著曝屍荒野的孩子們,攔住了燕如玉的動作,他定定得看向比他更懂法律法規的現任政府機關單位蓋過章的副隊長。

燕如玉有些混亂的思緒一下子理智了,他收起了自己所有不忍的情緒,一貫溫柔的臉上滿是嚴肅:“對,我打電話叫刑警部門上山協查,現在是法治社會,即使他們是孩子的父母,但也不能枉顧這些無辜孩子性命,從前建國之前我管不了,現在有了法律法規他們得為自己做下的事付出代價。”

燕如玉現在徹底冷靜了下來,他轉頭朝提醒他的陳玄道謝:“陳哥,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剛才一昏頭就會把證據毀滅了。”

陳玄擺了擺手十分理智得分析道:“我能想到的你也能想到,只不過你是被面前的慘狀矇蔽住了。”

陳玄說話的時候,燕如玉已經動作迅速的發了訊息給凌宇,又聯絡了之前負責這件案子得警察局,在得到他們確切的回覆了以後。

燕如玉觀察了四周的環境,迅速得做出了安排:“陳哥,在他們沒有趕到之前,我們先留在這裡保護現場,而且我查過劉瑞的資料,他是個聰明人年紀輕輕就是碩士學位,大學學得還是法律系,但不知道為什麼會甘心回村當一個村長。”

陳玄聽著燕如玉的分析點了點頭,還沒得及說話,就聽見了山坡上面傳來的聲音:“副隊,陳哥。”

尋著聲音他們抬頭看去,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同時出現在沒長几棵樹的山坡上,逆光而站一人揹著一個巨大的揹包。

看見他們轉頭然後動作利落得扯著藤蔓直接蕩了下來,明明體重加上揹包看上去都不輕,但落下來的時候沒有掀起一點灰塵。

“來得正好。”燕如玉剛伸出手,崔婷玉就十分默契得把揹包放在了地上,把裡面一套法醫用的工具箱遞給了副隊。

“你們那邊發現了什麼。”陳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