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回憶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些古籍,婉轉得借用別的方式知道得說法:“我聽朋友說過一些,一般工地上都是有三個死亡名額,工程方也會提前預留下來賠償金,如果一個都沒死,或者是名額沒到那些賠償金就會當成獎金髮下來。”

“對,但一旦超過或者是連死幾名,那就說明是非正常死亡,港城的工地上明顯是有惡鬼一類的東西在。”燕如玉有些無奈得分析著,那一個又一個死去的工人都是家裡的頂樑柱,雖然他們對已經失去家人的人民群眾做不了什麼實際上補償,但可以避免死的人更多。

看著對面稱得上自己師弟的燕如玉那有些沮喪的臉色,經歷過很多這樣事情的陳玄安慰道:“我看一下車我們先去工地吧,儘量一天之內把事情解決。”

燕如玉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點了點頭繼續和陳哥討論著工地上有可能是什麼惡鬼,才能在一天之內連殺七人,又在前後一兩個月的時間把第一個工地負責人害死的情況下,還能把第二個來接手的負責害進了醫院。

窗外的風景如同萬花鏡一樣絢麗多彩,白兔看見自己爸爸和叔叔認真談話的樣子,乖乖跑到了車窗邊,踮著腳尖肉嘟嘟的臉蛋幾乎貼在了玻璃上。

陳玄看了一眼乖巧的孩子,繼續把心思放在了案件上,大概是死的人太多,光是工地的資料就有一大堆。

一般情況下工地挖到人骨是再正常不過的辦法了,這片土地歷史之悠久遠超很多人的想象。光記載就有五千多年的歷史,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角落都埋著無數的人骨。

資料很好看但案件分析就不一定了,陳玄和燕如玉忙活到夜幕暗了下來,統一的燈光亮起燕如玉捏了捏自己有些痠痛的眉心。

在看風景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乖乖一個人爬到了下鋪,火車上開著空調熱了的白兔只穿了一件米白色內搭,下身搭配紅色的加絨牛仔褲,唇紅齒白得像個年畫娃娃。

對比燕如玉臉上掩蓋不了的疲憊,陳玄的狀態就好了很多。面如白玉的臉上還掛著一貫笑容,他將桌面上的檔案全部收拾了起來,對即將到來的任務沒有一絲憂愁。

身後的小傢伙肚子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乘務員買晚餐的聲音也開始漸漸傳來。陳玄利落得把所有資料都收了起來,轉身把餓著肚子的小白兔抱了起來。

看資料入了迷的燕如玉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在聽見白兔小肚子發出的聲音後,白淨的臉上帶著有些羞澀笑意,不好意思得道著歉:“陳哥,不好意思,光顧著看資料了,我去買飯你們要吃什麼。”

“不用,我們一起去吧!”陳玄安撫性摸了摸白兔的小肚子,轉頭笑著看向一但覺得過意不去就不自覺摸衣角的師弟。

火車上供應的飯菜雖說稱不上美味佳餚,但也不至於難以下嚥。那股飯菜的香氣彷彿具有生命一般,在整個車廂裡肆意飄蕩著,撩動著人們的味蕾。

在這個時代,很多僅僅是進城探親、想要節省開支的人紛紛從行囊中掏出了他們事先精心準備好的乾糧。對於這些人來說,就連一包普普通通的泡麵,也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奢侈品。

才剛走出去沒多遠,正巧一輛裝滿食物的餐車被服務員緩緩地推了過來。說是來購買飯菜的眾人,其實只有白兔表現出了挑選飯菜的興致勃勃。而一向對飲食方面不太在意的陳玄,則完全是按照白兔的喜好去選擇菜品。至於燕如玉更是簡單粗暴,直接拿起了白兔第一眼就看上的菜餚。

夜幕下的景色也很是好看,吃完飯得白兔坐在爸爸懷裡繼續看向窗外。火車一般都是十點熄燈,為了讓明天有精神一點,燕如玉也早早得上了軟鋪。

此時,只剩下陳玄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只為了遷就孩子。他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孩子所注視的方向望去。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