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人門口路過都得被潑一盆髒水。

白兔不會因為這些事而傷心,他只會因為衣服溼掉了沒有衣服換而憂愁。他對周圍得惡意能很敏感得察覺到,但卻怎麼也知不道為什麼會有惡意。

就比如現在,白兔穿著一身在小鎮上買不到得衣服,一整個白白嫩嫩得小糰子。周圍得人對他釋放出最大的善意,紛紛友好得跟他打著招呼。

白兔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他看了一眼男人覺得這一切應該都是因為他。白兔從這一刻對男人有了好感,因為和他一起好像不會再捱打了。

白兔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好奇得東張西望不過還是緊緊抱住自己的小貓。路過了一個手藝人得小攤,白兔看中了一個漂亮的撥浪鼓,實木做的鼓架羊皮做的鼓身,上面畫著年畫娃娃得圖案,一前一後得繩子上是硃砂做得紅色珠子。

一整個攤子上就只有那一個最好看,白兔看了又看下嘴唇咬了又咬,卻在攤主老頭笑呵呵看著他,用粗糙佈滿皺紋得手搖響撥浪鼓得時候把頭猛得縮回了佘青懷裡。

佘青停下了腳步後退幾步到了二八大槓做的簡易玩具攤旁邊,那是一輛十分陳舊的二八大槓了,上面的黑色漆皮有些掉落,但被主人愛惜得用桐油抹了一遍又一遍。

後座的位置綁著一根有手腕粗的木棍,上面錯落有致得別了五六根小木棍,用編制好的麻繩一圈圈綁好。

木棍上都是手工做的一些小玩具,但最好看得還是那個紅色撥浪鼓,老頭看著男人過來有些侷促得搓著手,古銅色得面板,長時間得辛苦勞累已經壓彎了腰部。

老頭似乎不會說話,只是不停得揮動手勢,嘴裡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佘青看了一眼老人,又看了一眼撥浪鼓,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沓錢,指了指撥浪鼓示意白兔拿著。

白兔從男人懷裡探出頭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老頭慈眉善目得笑容,他年齡似乎很大了,嘴裡的牙齒幾乎沒有了,長時間得辛勞讓他的面板如同泥土一樣呈現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