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她還猶記當時瑞兒眼中的狠厲:“奴婢要報復她。” 竹兒,你仔細點梅兒就是,我們先去上香,既來之則安之。

她們沿著幽靜小路慢悠悠地走著,路兩旁幾棵參天蒼樹挺立著,穿過庭院,就到了金碧輝煌的大雄寶殿,只見蓮花寶座上,一座巨大金身佛像輕微地向下傾斜,巍峨聳立,慈眉善目俯視芸芸眾生,邢蔓虔誠的跪在蒲團上,贖著前世的罪孽。誰都未曾注意到,在沒有沙彌指引下,邢蔓為何能輕車熟路的來到大殿內?

出了大殿門,她想在寺院裡走走,也許這佛寺能洗淨她午夜夢迴裡的仇恨。

菩提寺,住持方丈大師——梵音禪師書房內,大師正在給顧璟泫診脈。師傅,怎言梵音捋了捋鬍子道:“你機緣已到,病症自然可解。”請師傅直言,顧璟泫恭敬問道。天機不可洩露。顧璟泫知曉他看破不說破,便起身告辭。你這臭小子,這麼多時日都未曾來看老納,不能多陪陪我,一個遠去的聲音傳來“我怕臭味燻著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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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已經西斜,偶爾有一陣風吹來,寺中遮天蔽日的松柏輕輕抖動,發出唰唰的響聲,菩提樹下,素衣女子靜默的靠著樹,陽光透過稀疏的枝丫映出她絕美的容顏,娥眉淡掃目若星辰。綢緞般的長髮用一根木簪子鬆鬆地綰了個髻,仰頭望天,女子抬起蔥玉般手指,樹葉在女子纖纖素手尖劃過。邢蔓思索著,為何自進入寺廟後總有莫名的熟悉感?顧璟泫悠哉地走了過來,戲謔開口道:“邢小姐還真有優雅性。”邢蔓循聲望去,這不是那個心狠手辣的丞相,他平日不是日理萬機嗎?今日怎地來了菩提寺,難道解藥無效?不應該啊!解藥配方她記得非常清楚,再說剛剛他靠近時身上的胡臭味弱了許多。

丞相,咱們還真有緣,不然小女還以為是丞相故意而為之。故意又怎樣?你,邢蔓氣極,沉吟片刻開口道:“難道是小女解藥不妥?”無不妥。那為什麼相爺跟著小女。飛鴻上前道:邢小姐,您背後靠著這棵菩提樹是我家主子種下的,再往前走一小段路便是我家主子從小住到大的靜心院。邢蔓愣了一下,臉色猛地紅了,眼神閃爍不定。看出她的窘迫,顧璟泫勾唇一笑。本相想與邢小姐聊聊解藥這事,小姐可願?邢蔓想著自己剛剛言語有些內疚,再說人家是血洗閣門主,她有得選擇嗎?她只能帶著疏離和淡漠的表情點了點頭。你為何知道本相中毒?又為何知道怎麼配製?邢蔓聽完,黑色一沉,她能告訴他是因為前世嗎?不能,不然她會被當成妖女而人人誅之。

她正色道:“相爺,不是小女不想告知,而是說了您也不信,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私密,我只想告訴相爺,我沒有想和你為敵的意思。”嗯,姑且信你。邢蔓驚訝,這樣就放過她了。顧璟泫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道:“邢小姐身邊毒蛇猛猛獸可不少,我可不想毒還未解,你就命喪黃泉。”相爺是在詛咒我?我想與你合作,在我餘毒未清除前你得好好留住命。邢蔓表情無波道:“怎麼合作?”幫你剷除毒瘤。邢蔓心中一怔,與虎謀皮可不是件好事,顧璟泫不只是朝中重臣一個身份,他還是血洗閣門主,誰知他是不是想顛覆軒轅王朝,與他綁在一起,一個不好就帶著安定侯府與雪王一起跌入萬丈深淵,那她重來有何意義?但以她現在的能力想對付邢歌兒還可以,若對上軒轅墨無疑是以卵擊石。顧璟泫見她雙眉擰得緊緊的,貝齒輕咬唇瓣,一副在衡量利弊的樣子。甚感她今日有點可愛。這小丫頭,這樁買賣好像是她只賺不虧吧?邢小姐,如何?顧璟泫催促道。邢蔓好像下了重大決心一般,良久道:顧丞相,臭話說前頭,與您合作可以,但我沒想參與朝中黨派相爭的想法,與你合作也只是單純我們之間,不可把小女的家人牽扯進來。好,我顧璟泫想要什麼,自己會去爭去搶,也從未想過靠女人。既然丞相這麼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