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泫佯裝鎮靜道:“咱們子時便能趕到,你無需擔心名聲受損,我已經安排妥當,紫瑾已回侯府報平安。”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強行塞入邢蔓手中。顧璟泫面色冷凝,口氣有些不自然的道:“日後若遇危險,吹響玉佩中隱藏的口哨,便會有人來救你。”這麼貴重的玉佩,我不能要。顧璟泫最後以一句:“你若不要,扔了便是。”才停止兩人無意義的推拒。

馬車終於在安定侯府前停了下來。

恰好正要出門尋女兒的安定侯從府內走出來,甄氏被丫頭扶著一眾人緊跟其後。父親,母親,祖父,刑蔓委屈的流下幾行熱淚。

顧璟泫沒有下馬車,只掀開車簾懶洋洋道:“侯爺”又見面了。”可不是又見面了,前幾個時辰大家還在參加宮宴呢!年輕的丞相大人平日氣質冰冷,眼神乖戾,方才見到了安定侯氣勢收斂了不少。只是在朝中的名聲一直不好。邢鋒不想與其過多交往,但還是禮貌道:“丞相若無急事,本侯改日在登門致謝,現在我……〞 無妨,飛褐,回府。

梧桐院內,鄭氏聽聞邢蔓回來,滿臉猙獰幸災樂禍。許嬤嬤,走,扶我去府門口,她的歌兒毀了,這個小賤人也別想好過。片刻不到,見到邢蔓被眾人圍住,對她噓寒問暖。心中恨意漸濃,憑什麼?她的歌兒今日出了那麼大的事,沒人幫忙周旋也罷了,回來後還被冷嘲熱諷。

衣裙果真不是參加宮宴她送的那件,看來事成了。她故意大聲道:“我可憐的蔓兒,聽說你被人……,現在如何是好啊?”邢蔓見狀,面含微笑的看著鄭氏,天真的問:“叫說我被人怎麼了,老太君。”

鄭氏吞吞吐吐:“祖母聽說,你被歹徒,被歹徒……”故意說的模稜兩可,引人遐想。閉嘴,邢彪大聲喝道。

鄭氏頓時白了臉,剩下的話哽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可眼神一直躲閃地看著老安定府,讓除了邢彪外,所有的人知道:“她此時心虛了”

邢歌兒也拖著剛小產的身子來到府門一探究竟。見到邢蔓,一臉驚訝,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裡?邢蔓歪頭反問:“不然呢,我應該在哪?”邢歌兒緩過神,乾笑兩聲,看了一眼標誌著丞相府遠走的馬車。姑姑只是擔心你,你怎麼這麼晚才回府。

鄭氏搶過話,悲慼道:“蔓兒,剛剛下人來說,你被土匪劫走了,這個怎麼辦?好好的女兒家,清白就這麼……”

因為她篤定,邢蔓不可能好端端地回來。

邢鋒氣得臉都黑了,身為武將,在戰場上殺的還行,讓他跟內宅女子鬥,真是難為他了。而甄氏,這麼多年隱忍的暴脾氣在蠢蠢欲動,邢蔓趕緊拉住她,搖了搖頭。

她走上前扶著還在垂頭抹淚的鄭氏故意膈應道:“讓老太君為我擔驚受怕,是蔓兒的不是。”我並未被歹徒劫走,只因馬車在半道上壞了,便遣了紫瑾回府另派馬車去接應。這時,正巧又遇上相爺從宮門口出來,順道送我回府。都怪紫瑾做事毛毛躁躁,讓大家虛驚一場,明日我得好好罰一罰她。

那你為何換了一身衣裙?邢歌兒不死心追問道。

邢蔓滿臉紅通紅蔓延耳根,吭吭吱吱道:“我來了月事”說完便羞澀地跑開。眾人一時未反應過來,面面相覷,而後放聲大笑。當然,除了不懷好意的那對母女外。

剛到落蔓閣,小姐……不過是喊一句,菊兒的眼淚已經不受控制的流下。您總算平安回來,她急切拉著邢蔓上下檢視有無受傷,哭著道:“都怪奴婢不好,是奴婢連累了小姐。”其他幾名丫頭也跟著紅了眼。沒事了,你沒有連累我,那群土匪本來要抓的人就是我,我肯定是跑不掉,反而偌你能成功逃脫,我就有一線生機。你瞧!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所以你不必自責。

小姐,剛主子傳來訊息,那群土匪都招了,此次綁架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