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碩見好好的宮宴最後鬧得人仰馬翻,還見了血,對軒轅墨這個罪魁禍首更加不喜。龍顏憤怒道:“邢歌兒,身為大家閨秀,你竟像潑婦一般大哭大鬧,還敢在殿前放肆,看在老侯爺的面子上,又見你痛失孩子的份上,朕先不多追究,等什麼時候學好了規矩,什麼時候再入煊王府吧。”眾人皆驚,陛下這不是變相的不想承認之前的賜婚,想來也是,普通人家也不想要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何況是皇家。

邢彪聽罷,大驚失色跪下道:“陛下,老臣……”不必多說,朕今夜有些乏了,宮宴到此為止吧。眾臣起身恭送, 見陛下皇后等人走後。宴會上的小姐公子們此時表情都有些懨懨的, 本想著今日可以在宮宴上大放異彩,甚至有些小姐在數月前就著手準備,結果都來不及展示自己的才華,宮宴就這麼散了。看著狼狽不堪的邢歌兒,大夥甚是解恨,都怪這水性楊花又不守婦道的女人。

卡扎爾娜公主傲慢走到女眷這邊,譏諷地道:“方才不是有人大言不慚地罵本公主粗野俗氣,自我吹噓你們軒轅國的女子如何賢良溫婉。”依本主公看,未必,矜持與溫婉沒見著,與人苟且……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邢歌兒。軒轅國的女子倒是讓本公主大開眼界了。

眼見柳枚枚漲紅著臉,欲與她辯解,卡扎爾娜一記冷眼掃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柳枚枚便慫了。

邢歌兒見滿殿目光皆聚集於她,如風霜刀劍,刀刀割面板,她淚流滿面祈求地看著軒轅墨,見他薄涼且冷漠地移開視線,心如刀絞。滿臉恨意地看著眾星捧月的邢蔓,本來今日這一切是她的,她要這個女人死。

邢蔓看著女眷面露鄙夷討論著名聲盡毀的邢歌兒,便想起了前世在今日宮宴上,邢歌兒卻踩著她在宴會上大放異彩,而自己如她今日這般被人踐踏,狼狽不堪,心中暢快不已。“隨我來!”如冰錐般冰冷的三個字,在邢蔓耳畔作響,這是顧璟泫使出了傳音入密技,邢蔓渾身一抖,卻也不敢在此時惹怒他。只好隨著他的動作,無聲無息的退出了人群。

邢蔓在皇宮裡一所偏僻的宮殿下駐足腳步。丞相找小女何事?“伸出手”,三個字撂下。在邢蔓滿臉錯愕中抓過她的手臂,掀開衣袖,雪白的手臂上只見上面兩道深深的抓痕,皮肉外翻。她木訥地看著他從懷中取出藥瓶,上藥,包紮動作一氣呵成。嘶, 她擰眉發出一聲痛呼 ,難道丞相對女子就不能溫柔點嗎?怪不得娶不到媳婦,她小聲嘟囔道。

你還知道痛為何物?平日見你挺機靈的。方才那個臭女人撲向你時,為何不躲開?邢蔓白了他一眼,她能躲開嗎?當邢歌兒撲向她時,她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如若及時躲開邢歌兒,眾人便認定是她心虛,真的懷疑是她給邢歌兒下墮胎藥。好不容易得來的好名聲,就會被她輕易給毀掉。好吧!那一碗含有水蛭的茶水的確是她叫紫瑾調換的,那是她咎由自取,誰叫她存了那害人的心思,邢蔓心中腹誹道。再說邢歌兒這胎遲早保不住,軒轅墨已經在她的衣裙上動手了。

好了,藥也上了,死不了,丞相若沒有其他事那小女便先行離開,家人還在宮門口等我一道回府。不待他回答,她沒有絲毫留戀的轉身離開。顧璟泫怔怔望著她的背影有些失神。蔓兒,這是他內心第一次這麼親暱的叫她的名字。你這般籌謀到底想要什麼?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給你,就算沒有搶也要搶來給你。

在兩人離去後,一個憤怒的女人從後門拐角處走了出來,此時,她的眼神甚是駭人。在宮宴上,她的目光始終圍繞著,當心心念唸的男子離開後,她緊隨其後,希望能更深入地瞭解他,從而讓他愛上自己。然而,當她看到他為另一個女人擔憂的神情時,她才明白,原來他心中的人是她。作為波斯國最受寵愛的公主,她不甘心被他如此冷漠對待。在宮宴上,他不僅拒絕了她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