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蔓送走了小豆子後便打道回府,府邸門口,甄氏與程姨娘翹首以盼終見一輛馬車向她們緩緩駛來。一下馬車就被各自的孃親摟入懷裡,噓寒問暖。蔓兒,你們在菩提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說你小姑姑與三殿下……看著圍觀的百姓,母親,這裡不便多說,咱們回府再敘。對,對是娘著急失了分寸,咱們先進府。落蔓軒,邢鋒急匆匆趕來,蔓兒,你無事吧?聽聞女兒已回府,特告假回來瞧一瞧才能放心。邢蔓心疼地扶他坐下,遞上一杯香茶道:“不著急,女兒無事。” 甄氏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她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把真相和盤托出。那邊肯定還不死心,讓父母親多加提防。那日……邢蔓把事情經過事無鉅細地說完。言罷,甄氏騰地站起來,滾燙的茶水灑在手背上 都未曾發現。怒氣地道:“果真人心隔肚,她們是個不安分的, 敢算計老孃的女兒。”邢鋒眼神逐漸變冷,臉色沉了半分,他一直不喜那對母女,想著家和萬事興,也不想父親難做,只要她們不過分作妖,他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知,她們竟聯合外人設計自己女兒,還拉上侯府。倘若不是正巧顧相在菩提寺,如今被毀名節的是他的一雙女兒。今後,他如何在朝堂上立足。侯府便落入她們手中走入衰敗。

見父母親一副要與她們理論的模樣,她連忙安撫道:“你們別急,想要一擊致命,咱們得慢慢籌劃,不然她們倒打一耙,不僅傷了父親與祖父父子之情,同時遭外人笑話。〞嗯,侯爺,咱們聽蔓兒的吧!我們的女兒真的長大了。蔓兒,你那姑姑……已被賜婚給了三皇子為側妃,現在被關閉門思過,咱們怎麼籌劃?甄氏憂色地道。咱們先靜觀其變,邢蔓若有所思地道。母親,梅兒與瑞兒怎麼處理?這事不需要蔓兒操心,母親自會替你討回公道。

此時,如夢居院內,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大夫,我女兒這臉能否恢復如初,京城裡最大醫館“和善堂”坐診大夫欲言又止,夫人,小姐這病症本不是過敏,而是中毒,又耽擱了時日,毒可解,但這臉……已無回天之力啊!什麼,中毒?邢歌兒滿臉驚恐地道。好了,大夫開好解毒方子就請回吧!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是不能說,鄭氏惡毒的眼神看著他道,丫頭識趣遞上封口銀子。大夫嚇得瑟瑟發抖,踉踉蹌蹌便轉身離開。娘,你得為女兒做主,現在女兒只是個側妃,又毀了容,平日只能用厚厚脂粉遮蓋,你叫女兒今後如何籠絡墨哥哥的心?邢歌兒哭得哀傷欲絕。娘,一定是那個賤人給我下毒了,最近她與之前有很大不同,你一定要讓她跌入地獄。

次日清晨,蘭兒清靈般的聲音響起,小姐,今早夫人她……別賣關子了,邢蔓嗔怪她一眼。 蘭兒故作失落嘟囔著嘴:夫人她把梅兒與瑞兒送去墨王府,美其名曰:“怕侯府怠慢了兩位貴人,然後就把她們留在王府。”歌兒小姐聽後又氣暈過去了。邢蔓聽完,氣床氣頓時消散。邢歌兒今後是側妃,說到底也是個妾,這兩個也是妾,還先一步入王府。不僅可以早她一步站穩腳,還可以早些懷上龍子。她母親這招夠損。還有昨日暈倒在咱們馬車前的女子要見你,蘭兒扶邢蔓起身。她一怔,差點忘了這小丫頭,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訛上她。叫進來吧!邢蔓端坐在上首,不明深意的看著眼前女子,只見女子沉著冷靜與她對視任由打量。良久,一道冰冷聲音傳來,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是何目的?女子淺淺一笑道:小姐聰慧,暗影紫謹見過小姐,我乃主子派來保護小姐的,以後就是小姐的人了。邢蔓:“……”喀,這顧璟泫還真怕她早死了,無人替他解毒。那她就不客氣了,心安理得收下。邢蔓正色道:“醜話說在前頭,我這人眼裡容不得沙子,倘若你背叛我,馬上走人。”紫瑾慎重的點了點頭,暗暗腹誹道:“不愧是主子看上的,這氣勢和主子一模一樣。”來之前飛褐已偷偷告誡她,這位邢小姐不出意外的話是未來的主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