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

徐雲樓帶著疑惑來到了中間的將軍帳,掀開簾布立刻看到了坐在最上方的信王,以及英國公張惟賢。

“徐總旗,多日未見看起來依舊英氣逼人,快入座。”

信王笑呵呵地比了個請的手勢。

徐雲樓入席之後,信王對張惟賢道:“國公,這位便是本王向你經常提及的徐雲樓徐總旗,太僕寺和苑馬寺的聯案就是他破的,若不是他,本王還沒辦法讓東廠自己把幽市這塊毒瘤拔了呢。”

“恩,是個人才。”張惟賢淡淡地說,他看著徐雲樓問:“殿下說你朝中並無依附,所以遲遲沒能晉升,還說若是有人提攜,你可能早就坐上千戶的位置了。”

“承蒙信王錯愛了,在下哪兒有那麼本事,不過是在錦衣衛裡混口飯吃罷了,錦衣衛中在下也只是個庸才。”

徐雲樓並沒有順著杆往上爬,離這些人越遠,就離是非越遠。

但他沒想到他這麼一說倒是讓張惟賢刮目相看,對信王的判斷有了一定的認可。

“謙虛是好事。”張惟賢笑了笑,隨後問:“那你想不想受人提攜?”

徐雲樓一愣,這是什麼試探?

他看了看信王,又看了看張惟賢,這二人用極其相似的神態看著自己,都是眯著眼噙著笑。

徐雲樓手臂上都起了雞皮疙瘩,他從沒想過對方會直接問這個問題。

這不就是要他站邊麼?

而且他現在連選擇站邊的機會都沒有,如果說不需要或者不想,自己立刻會成為東廠閹黨,而如果說想,那自己就是信王的人了。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張惟賢要去跟陛下要人了,這麼做就是要讓東廠的人知道,自己這個知道了保定城秘密的人是信王的人了。

從今日起,保定城地下的火藥就不可能是叛軍放的,至少不可能是信王挖的。

死局就因為皇帝的一道口諭破了,徐雲樓對整件事心裡猜出了一二。

他雖然不願意站邊,但不得不站邊,而且站在信王這邊至少對方是大明皇室,是皇帝的親弟弟,總比跟閹黨同流合汙要好。

況且如果自己只要敢說不,自己和凌一山一眾兄弟怕是活不過一個月。

“在下願為信王效犬馬之勞。”

徐雲樓擔心跪地,心裡一百個不願意。

:()大明伏妖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