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才是故意的!”

奚枂抬頭看他:“什麼?”

奚枂似乎又瘦了幾斤,寬大的病號服在她身上像個麻袋。

衣襬下方的縫隙,露出包裹腹部的紗布,還有隱隱血跡。

他將怒氣壓下,將手機靜音,扔到床頭櫃遠離病床的那一側:“玩手機太久傷眼睛,你休息休息。”

“好。”奚枂淡淡應道。

她順從乖巧的樣子,讓宗渡心底一陣沒來由的煩躁。

“我說過,你的腿會沒事的,我會找醫生來給你做手術。”他以為她是因為傷勢才這樣。

“嗯,謝謝少爺。”

“你!”宗渡不知道奚枂今天是怎麼了,忍了忍,他在床沿坐下,“你今天怎麼了?”

昨天還會哭會鬧,今天卻像是沒了情緒一般。

他確實喜歡奚枂乖順懂事,但不代表他喜歡她行屍走肉似的。

此時看著她這副樣子,總讓宗渡有種人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感覺。

奚枂慢半拍地看向宗渡:“等我出院,少爺還想讓我懷孕嗎?”

宗渡抬頭。

奚枂看著他的眼睛:“我知道了。”

顯然是要的。

宗渡心底慌了慌,有種奚枂正在遠離他的感覺。

壓下心底的不安情緒,宗渡抓住奚枂的手:“今天做了什麼。”

“清創了。”

“嗯?”

奚枂掀開被子,露出身下墊著的防漏墊,上面正潺潺地流出鮮紅的血。

她下身什麼都沒穿。

藍色的床單、雪白的雙腿、紅色的血……

,!

還有上衣難掩的、在小腹處的青紫。

宗渡下意識移開目光,聲音乾啞道:“疼嗎?”

“不疼,”奚枂將被子蓋上,“醫生說我還年輕,恢復快。但是這次如果不養好,以後……可能不太好懷孕。”

宗渡的唇線繃緊:“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想要的?

錢吧。

奚枂知道自己最需要什麼,但話卻不能這麼說。

至少,不能太迫切。

奚枂沒說話。

宗渡也沒再問。

當夜,宗渡在醫院睡下。

狹窄的病床上,奚枂不得不整個人貼在宗渡的身上。

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她一夜無眠。

奚枂住院,舞蹈工作室自然顧不上。

崔甜甜考完了試不想閒著,覺得自己可以開個暑假班,專門教小朋友跳舞。

早上約了幾個中介,打算去看店鋪。

剛出小區門就被一輛藍色保時捷堵住。

她戒備地後退半步,車門開啟,一個身穿西裝氣質陰邪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看見對方,崔甜甜臉上唰地白了下來:“時,時哥。”

“還認得我?我以為你傍上新哥哥以後,就把我忘了呢。”時晨走過來,伸出手指點了點崔甜甜的額頭,“交代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崔甜甜咬了咬唇:“時哥,我覺得……奚枂不是。”

“嗯?”

“真的,”崔甜甜急於解釋,說話時有些顛三倒四,“她不過是宗家的一個傭人之女,從小就被媽媽寵愛,她爸,她爸還是個賭徒。

她在宗家長大,身份肯定被多方調查過,一直都沒查出來問題不是嗎?所以……”

“所以?”時晨捏著崔甜甜的耳朵,用力地像是要把她的耳朵扯下來,“所以什麼,你說?”

崔甜甜察覺到了危險,卻還不想放棄:“時哥,我覺得,她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槽!